阿比斯的手剛摸出想要割裂自己脖子的匕首,便被維塔按住。這名老人眨了眨眼睛,嘴唇輕顫:“哦,你……比我想的還要深入一些。”
維塔還沒從被槍擊的頭皮發麻中緩過神來,腎上腺素在飆升,情緒異常暴躁,對周圍的一切,尤其是對老人的謎語根本沒什麼耐心。
回到這剛救下影子的瞬間,並不是維塔所期望的。尤其是知道影子其實也是有一大堆事情瞞著自己時,更是如此。
可沒想到阿比斯似乎比維塔還要沒急躁一些,這次,老人似乎展現了非同尋常的行動力,向維塔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然後,阿比斯把維塔拉到自己面前,將一直持握著的懷錶塞給了他:“給,我的懷錶,我想你一定很需要它。”
維塔沉默的接過,在回溯之前,他就是握著從主持人那裡擼來的手錶,然後用拳頭砸向主持人,瞥見鐘錶異樣的走針後,才完成自己的試探的。
雖然這冒險的試探只比沒有強一些。
而被躲起的亨利槍擊,回溯到眼下後,那個手錶自然不在維塔手上了,卻沒想到阿比斯就第一時間遞來了他自己的懷錶。
“……你什麼都知道?”維塔問道。
“咦?不,當然不是,”阿比斯侷促的笑了笑:“我既不知因,也不知果;只能知道一些模稜兩可的暗示,以及知道自己該去做些什麼。”
老人放開維塔的肩膀,走到倒在地上的影子跟前,將他扶起,在還未清醒的他臉上狠狠甩了兩巴掌。
他們兩是一夥的,維塔瞥了一眼阿比斯的動作,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而是走到瑪麗蓮旁邊,將她扶起,又向老人問道:“那麼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
老人在影子耳邊說了些什麼,讓迷迷糊糊的他遁入了暗影之中,而維塔也把即將悠悠醒轉的瑪麗蓮背到了背上。
卻在下一瞬間,聽到阿比斯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先生,後仰!”
沒有猶豫,維塔馬上照做,後傾了身體。
一秒鐘後,維塔瞳孔微縮,感覺到了一股從喉結尖處炸開,彌向全身的毛骨悚然,似乎有看不見的鈍器擦著自己的脖子揮過。
如果沒有阿比斯的提醒,這看不見的鈍器大概會直直砸在自己的側頸,讓自己在一無所知中忽然失去全部的意識。
阿比斯閉上了眼睛,嘴唇微動,似乎在分析他自己的預言,而維塔也開始了回憶,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襲擊了自己。
果然是那些“無可觸及”的狒狒,它手上拿著帶刺的狼牙棒,因為武器的慣性剛剛摔向遠處。
賭神說過,主持人會記得回溯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也能知道自己回溯的節點。
也就說明,回溯過來的一瞬間,自己的位置就完全暴露了。主持人可以不斷派遣能永遠佔據先手的狒狒們前來,不斷的對維塔進行騷擾。
除非……自己找到方法,再次從主持人自己這些狒狒的監控下消失。
經由黑暗遠遁是最好的方法!
而回溯過來的眼下,就是剛從那著火的屋中,將影子救出來的時刻。
也就是說,連線著黑暗的門就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