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怕光。
縫著貓肉墊的腳讓沃芙走路近乎無聲,她小小的軀體能讓自己藏在各個有光的死角,讓影子一路上被跟蹤的渾然不覺。
影子他也盯上了一個目標,是一個滿臉躊躇不安,在光亮與暗影下來回踱步的男人。
躊躇代表著他心神恍惚,不會專注於身邊;在明暗邊界來回跨越,則給了影子絕好的下手機會。
好到讓影子一眼就看出這是個陷阱。
不過,是陷阱又怎麼樣?在這種環境下,不可能有團體會要求它所屬的成員兩手空空的身處險境。
所以,這人身上一定有著邀請函,或多或少而已。
而身為調查員的他和獅子,目前的方針就是邀請函這種東西,有多少要多少。
原因就在那個滿嘴都是不著邊際的調調的主持人,他賣的大多數東西對於兩名調查員來說猶如垃圾,
卻會在垃圾中夾雜幾個可以令人驚掉下巴的嚇人秘密。
調查員的職責就是阻止這些秘密的擴散,他們倆卻也不能對那神秘而摸不著底的主持人直接動手。
所以,獅子和影子只能暫且遵守主持人的遊戲規則,去搜集邀請函,參加拍賣,如是而已。
疑似陷阱的那個男人又一次走到了光與暗的交界,此時,影子動了。
他猶如地上移動的黑暗色塊,剎那間融入陰影,在明暗交織中融進那人的影子,並找到了他身上邀請函的所在。
然後,陰影在那人身上牽扯,潔白的卡片無物而動。調查員靠拖拉邀請函的陰影,把它扯出了男人的口袋。
表面心不在焉,實際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現實中的男人猛然回頭,卻只看到了逃之夭夭的黑影。
“是一道影子?”男人喃喃,並不懊惱於邀請函的失竊。
命和情報才是最重要的。
……
之後,沃芙跟上了有些得意忘形的影子。
目前,邀請函仍是在空中無風飛舞的狀態。影子必須現出本體,才能將卡片收進揹包。
沃芙躡手躡腳向前,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和眼前背對著她,略微放鬆警惕的影子一樣,都是阻止可怖秘密的擴散。
然後,狼外婆在自己身上胡亂找到了幾朵乾花,揉碎,撒向影子周圍。
影子的動作明顯遲滯,沃芙趁機用貓步走近,輕輕的,捏住了他的鼻子。
致幻的花香混雜著沃芙身上的野獸味道滲進了影子的身體,他緩緩跪下,沃芙趁機將嘴湊近了影子的耳朵:
“你不會只有身上這幾張邀請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