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年滿十二週歲之後便引來了一大批媒人說親,周邊村落各村民也託著能跟周家有點關係的親戚來打聽情況。
處於議論中心的周家個個神色自若,彷彿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似的。
除了陽陽。
他人雖小,但學武的那些個小子說話更粗俗直白,幫家裡叔舅哥哥來他面前說好話的不在少數。
每每這時,陽陽便擰著眉毛跟人痛快比試一場,贏後拍拍衣袖,說不和有手下敗將的人家做親戚。
那些他打不過的來鬧,陽陽便回懟道:“不和以大欺小的人家做親戚。”
兩頭話都讓他說盡,別人可沒法子了。
此後陽陽便憋著一股勁習武,暗暗發誓要將這些人全都打趴下。
許是自己操練得狠了,有天夜裡發起熱來,幸得小林警醒,趕忙去告知周勤和徐丹。
“老爺,太太,大少爺發熱了。”
周勤覺輕,聽見動靜後便起身開房門吩咐:“小林你先回去伺候著,我找了藥便來。”
“是。”
周勤剛轉身要去披外衣,卻見徐丹正起身穿衣。
為人父母對子女的牽掛源於血脈,碰到孩子生病或危險之時總有心靈感應一般,迅速驚醒。
因家中有老人小孩,所以時常備著些基礎的草藥,周勤翻出後便交給趙嬸去煎藥。
動靜不小,張媽媽也起身來關懷,一番估摸加上詢問小林之後大家才放下心來。
藥煎好後徐丹便將混沌中的陽陽叫醒,一勺一勺的苦湯藥包含著父母沉墊墊的擔憂。
周勤勸不動徐丹回房歇息,便直接將兒子抱回主臥,兩人一左一右護著孩子同睡。
陽陽醒來時看到自己睡在父母身邊,心中一片暖陽。
“陽陽醒啦?可還難受嗎?”徐丹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不熱了才放下心來。
徐丹看見兒子紅撲撲的臉蛋,一時分不清他是害羞還是不舒服。
她給周勤使了個眼色,把人支走後才故意哀嘆道:“我家陽陽長大嘍,有心事都自個悶著不告訴孃親。唉,這也是孃親的失職。”
“沒,不是,娘好!”陽陽著急得話都說不清了,連連往徐丹身邊挪,想更貼近一些,“我就是心急了些,以後會注意的。”
“傻孩子,天塌下來你爹頂著,你急什麼?孃親只盼你平安健康,快快樂樂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