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連忙拱手,“謝大人明察秋毫。”
馮縣令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賊人,對他們的慘狀毫不在意,“來人啊,去撬開那賊人的嘴,看看究竟是誰人指使的。”
雖說段大刀已經說了詳情,但肯定還要賊人當場開口才行。
那五個賊人已經精神渙散,早失去了心底防線,一點也不反抗,直接開口認罪,“回大人的話,是陳家給了我們六兄弟六百兩去辦事的!”
馮縣令一聽,忙道:“既是如此,髒銀在哪?你有何證據說是何家?”
“回大人,當晚那人和我們交易時作了偽裝,但我們是有心眼的,偷偷跟在那個後面,親眼看著他進了何家的大門!”
馮縣令一喜,“來人啊,押他去何家認人,順便去請何老爺上堂配合本官查證案情!”
“是!”
公堂外傳來渾厚的聲音:“大人!草民劉忠,有事稟報,請大人准許草民上堂!”
馮縣令瞥了一眼,師爺喊道:“準!”
劉管家上公堂後跪下說道:“草民劉忠,系劉毅劉老爺家中大管家,抓到本案關鍵證人之一,劉家罪僕小魚,請大人傳喚他上堂作證。”
師爺喊道:“帶上來!”
小魚顫抖著身子,臉色臘白,被衙役一把踢到腳窩處當場下跪。
馮縣令拍打著驚堂木威懾,“堂下何人,所犯何事,還不給本官從實招來!”
“回,回大人的話,小,小人名叫小魚。原本是伺候我家小少爺的,因著之前照顧不利,至使小少爺差點被擄拐。後面被罰去跑腿,後,後面,”
小魚陡然悽楚大喊道:“後面我不過和在陳家的小六說了幾句閒話,真的不是有心的,請大人恕罪,我是無心的。”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大呼小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縣令剛說完,就有個衙役上去給小魚掌嘴。
公堂之外圍觀的百姓有稱好的,也有心有餘悸的。
馮縣令道:“來人,去何家帶了小魚口中的小六前來上堂。”
“是!”又有捕快前去拿人了。
劉管家請示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劉忠還有話要說。”
“準。”
“小魚說謊,草民已經叫下人搜查清楚了。他收了陳家的二十兩銀子,埋在假山的山洞裡,草民已經著人挖了出來,請大人過目。”
馮縣令道:“呈上來!”
劉喜恭敬將一個帶有泥土的包袱雙手舉過頭頂,衙役便揭過放到托盤上呈給了縣令。
“啪!”馮縣令下意識拍下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竟然滿口謊言,企圖唬弄本官!來人啊,將小魚拖下去,打十個大板!”
小魚悔恨交加,連連磕頭,“大人恕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衙役見慣這種場景,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當場給了重重的十大板子。
這時陳老爺回來了,但由於那賊人辨認不清,捕快們帶了幾個相似的陳家下人回來。
“草民冤枉啊大人!”陳老爺一上來就拉長了嗓門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