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張媽媽,你做什麼說出來,多羞人吶。”
張媽媽見她嬌生俏語,眼帶笑意,哪裡有半點害羞的樣,分明坦蕩又得意。
唉……,一大把年紀自己偏要說這個。
張媽媽言語試探問道:“丹姐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徐丹面色如常,假裝聽不懂,明知故問道:“知道什麼?”
徐丹是張媽媽帶大的,張媽媽自認最知她心事,這會才發現好像自己真的有些心力不濟了。
徐丹的心事她不知,小義對雀兒有意竟然也沒有及時發現。
張媽媽感嘆道:“罷了罷了,我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更藏得住事囉。”
“瞧您說的,您這不就一下子猜到了嗎?藏不住事的年輕人有的是呢。”
徐丹拍拍張媽媽的手,這句話就等於變相承認了。
兩人看了看對方,都笑了起來。
其實她們都知道,心悅一人這事,哪裡能藏多久。
小義是自覺配不上,總是刻意壓抑,而且他常常外出給周勤辦事,又才剛有的苗頭,所以也就沒別人察覺到。
若問徐丹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其實老早就隱隱覺得小義的目光不對了。
徐丹生性敏感,她相信莫名其妙的念頭都不是空穴來風,況且今年過年小義和雀兒比賽踢毽子時也太明顯了。
她不是瞎子,只是眾人估計一時都沒往那上頭想罷了,就連雀兒自己,也還沒開竅呢。
徐丹想著這事便這麼過去了,哪知睡前還有一關要過。
周勤坐在小板凳上正給她捏腳,頭也不抬突然來了句:“丹娘,今天你和小義說什麼了?”
“啊?”徐丹看著就是滿臉疑惑的樣子,“說什麼?”
周勤接著說道:“小義回家取個籮筐時間久也罷,額頭還紅了一塊。”
徐丹繼續裝傻,“哈?他是怎麼弄的?”
周勤語氣很是認真,“我才不會相信他不小心摔倒的鬼話,丹娘別瞞我了,到底是什麼事?小義他犯了什麼錯?”
小義的藉口很好,可是哪有人雙膝跪地摔倒的,這分明是犯錯被罰磕頭的證明。
徐丹覺得這也沒什麼好瞞的,他知道了便同他講便是,“周大哥把水拿去倒了,我一會仔細同你講。”
周勤貼心幫她擦乾腳,給她掀開被子讓她坐好,然後才端洗腳水出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