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日子過得很是輕鬆自在,竹榻做好放在大門口後,徐丹覺得自己簡直懶散到了極點。
她不好總是如此,便讓周勤有空去買些棉布回來,準備給他從裡到外做套新衣服。
周勤一聽自家娘子要給他做新衣服,樂得表情有些憨傻。
次日周勤一早出發去深山打獵,到下午平時他們吃晚飯的時候還沒有回來。
徐丹心焦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又不知道能怎麼辦。
麻雀們可不知徐丹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嘰嘰喳喳一窩蜂的竄進一顆樹冠裡,吵著鬧著笑著,唱戲般好生熱鬧。
徐丹往他下山的那條小路走去,起初只是在路口,焦急的等待中,她沿著這條路越走越遠。
“丹娘。”周勤位置高些,警覺發現了那個焦急慌張的身影,“你別上來,就在那等著我。”
徐丹聽見熟悉的聲音,胸口一直堵著的一口氣才舒緩開來,覺得剛剛走得太急了,有些喘不過氣。
“丹娘,等得著急了吧?”周勤見她弓著身子順氣的模樣,心知她定是擔心了。
等周勤走近了她便恐慌起來,聲音裡都帶著顫:“周大哥,你哪裡傷著了?要不要緊啊?”
他衣服上染著了不少血漬,臉上有些發白,滿臉的汗水,想來是經過一場惡鬥的。
“沒事,不是我的血,別擔心了,我們快點回家。”
徐丹這才發現他肩上的龐然大物,嚇得“啊”的一聲後退了一大步。
“丹娘不怕,是野豬,沒事的。”
“我就是一時沒有心裡準備,周大哥,我們先回家吧。”
嘴裡說著不怕,眼睛卻瞥開不敢看。
“好,丹娘你走前面。”
周勤今日這般收穫實屬驚險,獨自一個想要打一頭成年的野豬談何容易。
不小心,輕則見血斷骨,重者命喪黃泉,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這野豬身長差不多兩米,跪趴在地上,正靠著一棵大樹直哼哼的喘著粗氣。
乾巴的黃色泥土貼在它黝黑的皮毛上,獠牙清晰可見,一看就不好對付。
這頭野豬應該是剛和其它動物鬥過一輪,已經喪失大半精力,周勤這才敢放手一搏。
其實這樣很危險,因為說不定和它打鬥的野物也在暗處虎視眈眈。
運氣不好的話,很可能被兩頭大野物同時攻擊。
周勤躲在暗處觀察了許久,他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
他沉了沉心,拿起背後的弓箭,直接對準野豬,拉開了弓。
實事證明,他不僅運氣好,實力和膽量也不一般。
周勤身上其實也掛了彩,腰上腿上均有躲避時的擦傷和摔傷,還要一路扛著野豬下山,實在是筋疲力盡了。
此時就是強撐著一口氣,等到了家中院子,周勤再也撐不住,直接把野豬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