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氏話完後,根本就沒有感謝房翠花的意思,直接抱著孩子轉身找了個地兒去坐著去。
牛嬸看在眼裡氣不打一處來:“翠花,你看到沒,好心沒好報,那婆娘不僅不感謝你,剛才還跟我打架,你看看我這兒,頭髮,臉,脖子上被她撓的。”
眾人看牛嬸告狀這架勢還得有事兒!
可是誰也沒料到房翠花竟然轉身找了個地坐下道:“娘,你先彆著急,我今兒沒力氣了,等明兒攢攢勁兒,再去幫你報仇。”
這叫啥話?
牛嬸直接給整無語了,報仇這事兒還有改天的?
好在她現在也沒有力氣叫了,只好癱坐到房翠花身邊:“行吧,你說咋辦就咋辦,等過兩天咱們緩過勁兒來,再找她打個夠。”
“行,聽孃的。”
這邊丁小蝶回到娘身邊也是滿頭大汗的樣子,張秀能不心疼嗎?可她還沒開口,女兒就悄悄告訴她二寶說打算回鎮裡取水的事情。
“哎喲,這可不是小事。”
“所以啊,水源很重要。”
丁小蝶給母親使了個眼色,老太婆雖然糊里糊塗的,但還是不要在她身邊說的好,萬一那瞬間她突然醒了呢?
反正母女兩都心知肚明,為了不讓大寶二寶冒這個險,她們得儘快找到個法子。
以此同時,在溝渠邊的男人們正拼命的砍樹。
原本磨得蹭亮的砍刀砍出豁口也不歇手,用陸老爺的話來說:“這事雖然看起來很難,可是如果你們想想,這不是在砍樹,這是在給自己和家人砍出一條生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這句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男人們頓時熱血沸騰,揮衣灑汗,埋頭一直砍一直砍。
從大太陽一直砍到天黑,喝了幾口九叔派人送來的水,吃了幾口乾糧,再繼續砍。
一夜之間,溝渠的另一邊生生砍出一條寬十米的斷火帶,有了這條斷火帶,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火攻了。
天矇矇亮,耿護院回來稟報:“老爺,那些大漠兵進了鎮後原地休整,有一部份住到衙門裡,其他的源街睡,還有……”
他似乎欲言又止,陸老爺道:“是不是有人住到陸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