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妙妙內心哀嚎。
這麼漂亮又脆弱的男人，用著可憐兮兮地表情和那溼漉漉地眼睛盯著，真是……
母愛氾濫！
同情心氾濫！
明明她也沒有做錯了什麼，可是看著他這樣子，就搞的自己是那種把人吃幹抹淨了以後，又不想負責任的渣女！
而且想要兇他吧，看著他一臉緊張可憐，又覺得有些不忍心。
“你別慌，我只是看你睡著了，想著讓你好好睡一覺，沒有打算走的。”
“我沒有睡著。”
得知她不是要走，薄夜衾緩緩地將手鬆開。
他那長而微卷地眼睫向下，垂下了眼眸，聲音悶悶地。
“我不敢睡。”
他是真的怕自己只要睡著再醒來，這一切都會是一場夢的。
在來之前，他覺得顧妙妙看到他應該會當成陌生人，或者是當成一個厭惡的人。那樣他會心痛，也會更加的清醒。
可是顧妙妙並沒有對他怨恨，也沒有把他當成陌生人，反而是當做一種多年未見的朋友那樣照顧他。
這會讓他自責的同時，也會覺得更加心裡沒底。
是不是他沒有在她心裡留下特別深的痕跡，所以才會和其他人一樣，無關緊要？
“哎……”
顧妙妙是敗給薄夜衾了。
她端過來早餐：“既然沒有睡著，那先把飯吃了。”
薄夜衾嗯了一聲，便下床坐在了她的小書檯上。
這裡條件艱苦，薄夜衾不挑剔，心裡更加愧疚和心疼。
如果當時他要是好好說清楚，或許顧妙妙就不會在這種環境下，待了五年。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