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 如果連最重要的一環操作, 也仍舊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麼就意味著, 初級萬能藥引的製作方法, 不再獨家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即便, 以莊伯棠在培育師界的地位和口碑, 不至於會吞了他這麼一個無名小輩的學術成果。
可萬一呢?
萬一這位培育大師, 並不像自己所瞭解的那樣坦蕩蕩,而是一個長慼慼的偽君子呢?
以一名培育大師的能力, 一旦掌握了‘初級萬能藥引’的製作方法,必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推匯出‘中級萬能藥引’、‘高階萬能藥引’、乃至於‘特級萬能藥引’的製作方法。
並且, 只要莊伯棠想的話,以其數十年來累計的學術地位和人脈資源, 即使將這些成果納入自家口袋,也能夠隻手遮天, 讓教科書稱自己為‘萬能藥引之父’。
到那時, 即便江一帆想跳出來揭露他的醜惡嘴臉,也是枉然。
畢竟...
誰會相信一位聲名遠揚的培育大師,會去竊取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的研究成果呢?
這件事本身,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哪怕鬧大了, 也只會讓人覺得是跳樑小醜為博取關注,而策劃的一場自導自演。
所以...
將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中, 並非一個明智的選擇。
“哦, 好的。”
莊老下意識地點頭,就邁步往洗手間走。
沈詔遲疑了一下後,也忙不迭跟上。
“...誒?”
看著兩人將洗手間的門關上後,江一帆不禁歪了歪頭。
因為他的本意,是想自己進洗手間進行迴避的,畢竟兩人再怎麼說都是前輩。
然而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這麼隨和...
...
逼仄的洗手間內。
擁擠在其中的兩位‘隨和’前輩, 在一陣大眼瞪小眼後, 沈詔主動打破了沉默:
“老師,他剛才說話的意思, 好像是想自己進洗手間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