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冬天的怎麼還開冷氣啊。”劉大爺揉了揉雙臂,嘀咕道,“怎麼大白天的還把窗簾給拉起來了,這麼黑。”
顧念卻是微微皺眉,這屋裡陰氣實在是太重了,這屋裡這麼黑除了拉了窗簾之外,陰氣太重也是一半的原因。
房間中不時傳來吃東西的“咔哧咔哧”的響聲,發出的聲響就跟豬吃食似的!
整個屋子的窗簾關的嚴嚴實實,一絲陽光也透不進來,但屋裡開著暖氣,怎麼也不會冷,但就是給人一種十分陰冷的感覺。這還不像是由於天氣的原因,這種感覺就像是那種鑽到骨頭縫的那種冷,讓人心頭十分不舒服的冷。
顧念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了,這冷是由於陰氣太重,而黑,一是因為窗簾關的嚴嚴實實,二是這陰氣已經重到化形了,這黑色的霧氣當然會讓這屋子一片漆黑。
劉大爺也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小張,你怎麼讓女兒住這麼冷的房子,這大冬天的不得凍壞了啊!”
張先生苦笑,這空調溫度已經調到最高了,可就如他們所見,屋子裡還是陰冷陰冷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即便離得這麼近,他們連他女兒的身影都看不見。
顧念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手腕翻飛,一下子,這符紙就點燃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屋內的陰冷一掃而空,他女兒的身影也能隱隱約約看到了,等看見臥室裡的場景,眾人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抬眼就見床上半躺著個女孩,看臉兒也就二十多歲,但是很瘦,瘦到就剩一身骨頭架子,此刻,她正半躺在床上大口吃著豬頭,整顆腦袋恨不得埋到肉裡。臉蹭的油汪汪的,發出的聲響就跟豬吃食似的!
這一手直接讓張先生跟劉大爺驚了,張先生一時間差點沒給她跪了,請了這麼多先生,這還是第一個出手就把他鎮了的,可這時候也不是表達這些的時候了,因為由於陰氣被清除,那躺在床上的張婷——也就是張先生的女兒,突然開始瘋狂的咬著自己的胳膊。
顧念哪裡由得她胡鬧,從揹包裡掏出一塊木頭,“嗖”的一下就扔了過去,這距離不遠不近,可她一下子就把木塊塞進了張婷的嘴裡,張婷抬頭怨毒的看著顧念,一隻手裡還抓著一整個豬頭,另一隻手想要把木塊拿出來,可手剛碰到它,就觸電般的鬆開了,張婷十分震驚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念笑道:“別試圖掙扎了,這是雷擊木,你拿不下來的,本來我是要用它做一件趁手的法器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劉大爺自然不知道什麼是雷擊木,但他委實被這場面驚呆了,不僅僅是震驚於這小姑娘竟有如此能耐,對於這張婷的樣子更加震驚。
此時張婷半躺在床上,此刻正一臉怨毒的看著顧念,那眼神,怕是恨不得生扒了她。
他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終於明白張先生為什麼要請先生了,這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虛症,剛才他就聽見屋裡一陣咔哧咔哧的咀嚼聲,顯然就是在吃她到現在還握在手裡的豬腦袋,就這麼吃,現在卻瘦的都快成一幅骨頭架子了,這不是虛症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