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可管不了它這麼多花花腸子,她看那長條鬼一直裝死不聽話,順手從繩子上揪下來一隻小鬼頭,放在手裡團了團,然後狠狠的錘了兩拳,然後那小東西連長條鬼的形狀都保持不住了,變成了一團黑乎乎的煤球子。
煤球:是他不聽話,打我幹啥!
顧念:“叫你不聽話,你不聽話我就打你小弟!”
煤球委屈的眼淚花花蓄滿了眼眶,整個球委屈的不行,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抽抽搭搭,連自己到底為啥來這都要忘了。
繩子上的長條鬼被顧念這兇殘的打法嚇得瑟瑟發抖,瘋了似的四處飄,可那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怎麼也掙不脫。
打也打了,威脅也威脅了,可這長條鬼頭頭就奉行了裝死這一個原則,死也不肯起來。
正一籌莫展之際,突然駕駛室傳來三聲敲門聲。
“咚”
“咚”
“咚”
顧念感覺十分奇怪,誰會在屋子裡面敲門呢,可她也不敢貿然進去,唯恐裡面會有埋伏。
她思索了幾分鐘,然後把那個被她嚇破膽的小煤球捉了過來,捧在手裡,笑的像個狼外婆。
“小鬼,你幫我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我待會放了你,怎麼樣?”
那裝死的長條鬼這下有反應了,不過也就嘚瑟那一下,然後又心安理得的趴在地上裝死不動了。
我的小弟,對我可是最忠心的,肯定不會出賣我的。何況這女人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我的小弟不會這麼蠢……
“你說的!不許反悔!”那小煤球就好像迴光返照一樣,也不萎靡了,整個一個容光煥發。
顧念看著長條鬼頭頭那震驚的樣子一挑眉,又在它身上捻了捻,然後把小煤球搓了又搓,只幾秒鐘,就 給它搓成了個長條。
順著門縫把小煤球順了進去,顧念問:“能看到裡面有什麼嘛?”
“啊!!!!!!有鬼啊!!!”小煤球的叫聲尖利,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顧念無奈,“怕什麼鬼,你不就是鬼嗎?”
尖叫聲戛然而止,就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隨後,一個略顯尷尬的聲音響起,“對哦。”
顧念:“……”
“裡面有什麼?”
小煤球的聲音甕聲甕氣的,“機長在裡面上吊呢!”
“什麼!”
這下顧念也顧不得裡面有沒有埋伏了,要是機長掛了,那他們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她一腳踹開駕駛室的門,迎面而來的是吊在房頂上,臉 已經漲成豬肝色的機長。
顧念顧不得太多,就要上前去把機長放下來。
可那機長凸著兩個眼珠子,愣是給她翻了個白眼兒,甚至扭開身子拒絕顧念把他從繩套裡放下來。
顧念生氣了,一腳踹向那機長的屁股,機長隨著繩子飄飄蕩蕩,不時踹向駕駛室的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