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潔家裡離咖啡館不遠,顧念與她約好晚上見面,便先讓她自己回家了。
回去拿了些符紙硃砂什麼的,她便準備出發了,自己一個人。
出門的時候沈辭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惱的快吐血了卻無可奈何。
撇開這些不說,他主要還是擔心顧念出事。
雖然她拍胸脯保證了說完全不會出問題,這種小場面對她來說簡直是殺雞焉用宰牛刀,大材小用,可是他還是感覺害怕。
打發了沈辭顧念就出發了,回頭衝怨婦一樣的沈辭擺了擺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像個糟蹋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渣男。
顧念抹去心頭那一點異樣,打了個計程車便到了李潔家中。
顧念叫李潔給她倒了杯清水,又搬來張桌子,便伏案寫寫畫畫了起來。
不一會,一張靈氣四溢的平安符便大功告成。
顧念把它交到李潔手中,“你拿著這個。”
李潔接了過來妥帖的放在胸前的口袋裡,又仔細的拍了拍,這才安下心來。
然後她又開始仔細描摹起來。只是這次時間就比較長了,不時還抬頭看一眼李潔,然後又開始低頭作畫。
李潔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直到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顧念才深吸一口氣,“完成了!”
顧念把剛畫好的小紙人舉起來對著李潔,滿眼的期待,“怎麼樣?我畫的不錯吧?”
“……”
“這是我嗎?”李潔看著眼前這個火柴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原來我在別人眼中就是這副樣子的嗎……
李潔欲哭無淚,可看見顧念亮閃閃的眼睛,卻忽然改了口,“畫的……真像。”
李潔內心十分苦澀,為了活命,她真是臉都不要了。
顧念拿過李潔的手,在中指上一劃,一滴血滴出,滴落在那之人的眉心之上。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紙人掙扎了一下,便艱難的立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便立在那裡不動了。
顧念拿出一節紅繩,單手一抖,那紅繩就散了開來。然後她仔細琢磨了一陣,開始按照一種特殊的手法在李潔身上打起了繩結。
那打結的手法十分複雜,李潔看的眼花繚亂,可卻也不敢出聲相問,生怕一出聲就打斷了她。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顧念才抹了一把汗,說道:“好了。”
李潔立時感覺渾身冰冷。這種感覺並不是身體的冰冷,而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冰冷。這種感覺就好像……好像她是個死人。
似乎看出李潔的不安,顧念安撫道:“別怕,這只是暫時封住你的人氣,省的那小鬼找到你。”
李潔聽了心安了一些,可隨即又聽到顧念繼續說道:“這繩結不能綁太久,時間長了有可能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