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昭然就覺得挺煩的,到哪都是拜見與恭送,這誰受得了啊?
餘昭然沒有理會眾人,便聽方染金冷笑道:“這個叫譚近振的吧?取出一些財寶,讓大夥分了,誰拿了就同意他的意見,意思明顯了,就是上賊船嘛,上了賊船,大家都一樣,就都不乾淨了,也就不會告你了。我猜啊,那些沒拿東西的,恐怕要被記恨在心,有機會就弄死!”
白魚鴻等人一陣毛骨悚然。
“譚近振!說!你是不是這麼打算的?!”
白魚鴻指著譚近振,厲喝一聲。
譚近振朝著餘昭然磕頭如搗蒜,泣聲道:“盟主!小人無意袒護誰,小人……小人只是覺得這樣做更好,於聯盟,於晉章城都更有好處……”
餘昭然一腳將譚近振給踹翻在地,罵道:“你還跟老子狡辯?我真恨不得踩死你!罷了,你本就沒什麼同理心,在你看來,或許普通人就是你的口糧,你何曾在意他們的死活?是我的錯,找你來當什麼督查人員。”
譚近振爬起來,對著餘昭然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起來。
白魚鴻捂住眼睛,又開啟一道縫隙看,嘖嘖搖頭。
“也好,挺好,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聯盟修煉者與普通人已經和諧友好,實則不然,是我錯了,今日能暴露出來,也是好事,日久見人心,還真是如此。”
餘昭然雙手叉腰,來回踱步,臉色鐵青,忽然吼道,“洪綠苕!將這些傢伙捆起來,送去監考!”
洪綠苕走出,拱手應是,立即招呼白魚鴻等人捆縛譚近振等人,而後親自押走。
督查處清淨了,餘昭然揉了揉眉心,微微一笑,對宋放和方染金道:“讓二位見笑了。”
方染金冷哼一聲,顯然是將這氣撒到了餘昭然的身上。
宋放卻是嚴肅道:“餘盟主不必自責,這種事,又如何能怨餘盟主呢?我可太有感觸了,即便是我大詔國僅有中樞得以儲存,也少不了這種事,唉……”
方染金似乎也有些理解餘昭然了,說道:“餘盟主,走吧?看看受害人一家現今如何了,聯盟的處置,何時落實,補償是否到位呢?”
餘昭然微微點頭,三人便掠空而去。
……
犯事之人,人稱劉二公子,高高瘦瘦的,家中已有一妻一妾,可依舊不滿足,說是玩膩了,總想追求新鮮感。
事大後,其父大發雷霆,狠狠懲戒了一番,也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實施未半,就被老夫人給攔下了。
老夫人相當的護犢子,將孫兒帶在身邊,誰也動不得。
今日,老夫人持著禪杖練了一會功夫,禪杖舞得狂風呼嘯,銳風陣陣,這一身功夫,還真不弱。
練得氣喘吁吁後,劉二公子急忙上前,幫老夫人捏臉捶背,笑呵呵道:“奶奶,您真是威風凜凜,老當益壯啊,孫兒看了,心馳神往,敬仰之情如天河長流啊!”
老夫人冷哼道:“少拍馬屁了!你能給我省點心,什麼事都好說,我不僅延年益壽,還能修為大增呢!”
“是是是,孫兒一定聽話,一定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