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放對方染金豎起大拇指,讚歎不已。
方染金連忙擺手道:“可不敢,不敢這樣說,宋少監年輕有為,在下不及多矣!”
“方老哥哪的話……”
餘昭然靜靜看著二人商業互吹,眼看這架勢,也不知何時能停,他就重重咳了幾聲。
二人當即看向餘昭然,問道:“怎麼了?”
餘昭然道:“我先回去了。”
方染金道:“一起回吧,去雲界山闖闖!一雪前恥!”
“好。”餘昭然點頭道,“等我安排好城中事宜吧,本來還想去索城和榕城報復一下,如今,只能暫且饒過了。”
宋放皺眉道:“餘盟主,索城與榕城,跟朝廷中樞有撇不清的關係,希望你不要對此二城造成損失。”
餘昭然瞥了宋放一眼,冷笑道:“不可能!”
宋放面色一沉:“此二城,到時候交給我處理,如何?”
三人騰空而起,往晉章城趕去,餘昭然緩緩道:“索城與榕城我沒去過,但可以想象,底層百姓一定苦不堪言,也有可能在高層興之所至之下,淪為口糧。”
“……”
宋放一時陷入沉默,過了一會,他沉聲道:“我去看過,並無此等現象。”
“看不到,並不代表沒有。”
這時候,方染金開口了,“小余……”
餘昭然擺手道:“還是叫我老餘吧,小余,讓人聽了怪稚嫩的,毫無威望啊。”
“老餘?這聽著就怪怪的。”
“沒事,喜歡就好了,方老哥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問問,似索城與榕城的情況,你該如何解決呢?”
聞言,宋放也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餘昭然的高見。
餘昭然嘆氣道:“難啊。這一切的禍源,在於人。吏治清明,是多數吏員品性高潔,然則,人性多變,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產生變化,漸而腐敗,成為毒瘤,我準備教匯出一批品性良好,難以變髒的人,取代索城與榕城的高層,為民謀福祉。為了防止這些人作惡,相互勾結,漸生汙垢,還得成立一個督查組,又為了防止督查組腐敗,再成立一個監察司什麼的,相互監督,時常如掃塵一般掃除,大抵如此吧,還要具體出一個方案,如試驗田一般,嘗試一番……”
“好!好主意!”
方染金聽得眼睛雪亮,撫掌大笑,振奮道,“妙法!正當如此!”
宋放卻是皺眉道:“如此,君權豈非散落?”
餘昭然瞥了宋放一眼:“這年頭,還講什麼君權,時移世易,講的是,霸權!宋少監,多多思考,不要被君許可權制了思維,即便是悟道,也要有無限想象力,突破束縛。”
宋放聽得一愣一愣的,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
方染金卻是撫掌大笑道:“說得好!小余……哦不,老餘,哈哈,真是句句說到了我心坎去了,人心複雜,險惡至極啊,有時候,我連自己都不信了,心之變化,也難自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