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聶百訓說完,錢雲帆冷笑道:“那群蠢豬能做些什麼?自家掌教聯合所謂的五大一品宗師,竟連一名及冠年歲的小娃娃都打不過。
這便算了,畢竟地網訊息稱七情宗那小教主可能有半步先天境的實力,他能逃出來也算正常。
可他們竟連七情宗易容術都不知道!
還被人混入山門,至今連這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說他們是蠢豬都算抬舉了。”
聶百訓呵呵一笑,一邊自顧進城,一邊頭也不回的道:“別這麼說,蠢是蠢了點,可這也不怪他們。
換作是你,若沒有地網通風,你能想到一個天下皆敵的人膽子這麼大?敢跑到你眼皮子底下來撒野?”
“好吧”, 聶百訓嘴一扯,有些不可置否,“那要把訊息告訴李玄齡嗎?前些日子他可是傳信說過的,若有吳雲訊息,務必先通知他們。”
聶百訓腳下一頓,就這般站在來往人潮中想了片刻,才道:“先告知家裡,你我再去城中探探,若能找到並把他殺了,那便萬事大吉,等著拿賞金就好。
若他恢復實力……”
說到此處,重新開始邁步的聶百訓搖頭自嘲道:“我當真是老了,就算他盜得太虛山的入品心法,這才不足一月,他怎可能自行化解異種真氣?就更別說恢復實力了。”
與他並肩而行的錢雲帆深有同感,道:“三大宗師高手的異種真氣入體,他能撐到現在不死已經很令人驚訝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異種真氣入體便與廢人無異,九州上的入品武夫誰人不知?”
……
吳雲盜得山河無量功的第十七天。
青牛南城,巳時三刻。
神情冰冷的薛廉牽著黑狗,重複做著與昨日一樣的事情。
城南縣衙所在的這條長街足有百戶人家。
儘管他是太虛山的內院大弟子,整日在此“鬼打牆”一般的游來逛去,還時不時隨著狗叫去敲人家門,也難免不受人白眼。
甚至在昨日還有人告上拐角處的縣衙,說他故意擾民、私闖民宅還圖謀不軌。
結果,自然又是盧長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