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把整個身體都的漆黑斗篷。
再摸摸臉上有股難聞氣味的花臉面具。
已經跟著楚羨魚出了正一宗的吳雲依舊有些恍惚……
他獨自回清心院修養的路上,曾想過無數種下山方式。
等楚羨魚找來,將裝有斗篷面具的布包扔給他時他才明白,原來楚羨魚所謂的自有安排,僅是外罩一件黑斗篷、帶上連築基修士都能用靈識看穿的花臉面具!
這便算了,既然選擇相信她,吳雲也不會在這些方面多說什麼,怎麼安排怎麼來便是。
現在提出質疑,萬一別人等會兒還有安排呢?
或者乾脆懟他一句“你行你來,找我作甚”,豈不壞了師姐弟間的純潔友誼?
可當他跟著楚羨魚從仙墟谷後山貓腰鑽進一處燈火通明的地道時,吳雲有些繃不住了。
他本以為這是件極隱秘的事情,可此時每隔數丈就鑲有一顆納陽珠的地道之中,放眼望去,人來人往!
都罩著連帽黑斗篷、帶著面具,已經靈寂大圓滿的吳雲甚至都不用刻意凝神,時刻散在身外的靈識便識破了眾人身份。
白袍丹師,侍藥童子,甚至還有諸多熟悉面孔。
在那初步估計不下一手之數的熟悉面孔中,外門奸商黃大年最為顯眼!
“深更半夜,他們這是去幹嘛?
修士夜生活?
感情這正一宗的夜生活只有我不知道!?”
人雖多,但卻一路無言。
一直到出了地道,來到一處吳雲從未來過的密林之中。
毫無交流的眾人鳥獸般四散開來,各走各路。
吳雲跟著楚羨魚走上一條雜草叢生的偏僻小道,他才將心中疑問傳音問出。
待楚羨魚解釋之後他才明白,原來真的是夜生活!
這條隱於仙墟谷後山的下山密道,來歷久遠,已無法查證是哪一代不甘寂寞的正一先輩倔出的了。
楚羨魚只知道她入宗七十餘年,無論宗門遭遇何種境況,哪怕到了開啟護宗大陣封山的地步,這條密道也不曾封過。
司掌刑罰的二長老周生宣屢次嚴打宗門弟子風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也不曾查過這條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