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王妃沒有什麼事情吧,要不要我再準備個日子,安排你們見面。”
“不必了。”男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停的浮現著簡漫警告他的話。
太妃的死跟楚冰伶有關。
餘光看著面前這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木途歸實在是無法將她和殺人兇手聯絡在一起。
“累了吧?小菊,還不快打盆水進來,給王爺洗漱一下,一會兒也好歇歇。”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適當的揉捏著,舒適的感覺立刻讓木途歸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王爺,你說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本王突然有些想念太妃了。”
突然男人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楚冰伶心中一驚,不敢表現出任何慌張,她趕忙安慰道,“王爺,逝者已去,可我們還需要活著,你可不能因為太妃而一蹶不起啊。”
男人笑了笑,那勾起的嘴角多了一絲無奈和妥協,“楚冰伶,如果本人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太妃發病時,你應該在她的身旁吧,在這期間你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嗎?”
不懂男人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女人只能搖頭。
“太妃身子向來康健,忽然重症去世,是本王完全沒有想象到的。”說這話時男人一直打著女人的神態,只可惜並未發現對方的異常,“本王曾聽說聖水寺有一和尚,能呼靈喚神,可以為死者申冤,如今太妃已經離去,恐怕本王能做的就只有這一件事情,如今這件事情就全權拜託你了,你可要為本王敬敬最後的孝心啊。”
木途歸鄭重其事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終究發現不了任何的端倪,他只得轉身離開。
夜裡,回到屋子裡,小菊最先亂了陣腳。
“小姐,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跟木途歸說了什麼呀,他突然間怎麼會問到這個問題,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懷疑過太妃的死因,今日如此大張旗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太妃的事情是她動的手,聽到男人要請和尚超度唸經,小菊嚇的差點暈過去,可是一旁的楚冰伶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小姐,你就別不說話了,我都快急死了。”
“好了好了,嘰嘰喳喳的幹什麼,你急,難道我不急嗎?”
聽到木途歸今晚的這番言論,楚冰伶不緊張是假的,可是轉而一想,她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微笑,“既然他要請和尚那就讓他請吧。”
“小姐,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要是那個和尚真的問出什麼,那我們就徹底的完了。”
“徹底的完了,我看不見的吧,那男人既然能說出這樣子的話語,這便說明他並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一個和尚能問出什麼,我們可別自亂陣腳,讓別人抓住了把柄。”
小菊似信非信,終究抵不過楚冰伶,最終還是選擇將人請了過來。
整整三天,王府都沉浸在經書之中。
木途歸默默的在一旁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可直到整個過程結束,楚冰伶都沒有露出一天的馬腳,這讓他不由得懷疑簡漫的判斷是不是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