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姚靜都沒打算跟鄭承業說話。
鄭承業目送姚靜離開,眼底盡是陰仄跟狠辣。
鄭承業沒地方住,臨時在糧食站找了間宿舍住著。
鄭老太太住慣了大院子,小洋樓,住進這裡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心裡生了幾分後悔跟怨毒。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疼了五六年的大孫子,怎麼轉眼就變野種了呢?
肯定是程婆子搗的鬼,苗翠翠那賤人也豬狗不如,那個臭不要臉的下賤胚子。
不行,她得去要錢,這麼多年的錢,打水漂還能落個響,進了苗翠翠兜裡就是餵了狗。
“哎呦!”出門就撞上回來的鄭承業。
“承業你回來了,文霞她怎麼說?會不會找我報復?會不會找人來對付我?會不會……
還有那賤人姚靜,要不是她小杰的事也不會被捅出來,更不會被洪文霞知道。
那個小賤人就是專門來克我們鄭家的,洪家人走了,可千萬不能輕饒了她。”鄭老太太憤恨的道。
她這兩天擔驚受怕的,生怕洪文霞找的報復她,畢竟結婚這十幾年她對洪文霞真算不上好。
鄭承業臉色陰沉,黑壓壓的厲害,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姚靜,不過現在要先安頓他媽。
“媽,你想繼續跟我住,就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待在這裡,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性子跟人交惡,否則你就滾回老家跟我大哥種地去。”
鄭承業的表情嚴肅,眼底還有幾分猙獰。
這裡沒有外人他也不用裝,完全將本性露出來。
面對兒子的警告,鄭老太太還是有些害怕,勉強的點頭。
鄭承業見她聽進去了,常舒口氣,“您剛才準備去哪兒?”
提起這事,鄭老太太就像打了雞血,“我正打算去苗家,苗家那群王八羔子,竟然騙我們養那小畜生,每個月給她二十塊,一年就有二百四十塊,六年那可是一千四百四十塊,還有你隔三差五送過去的東西,主院交得醫藥費,差不多得小兩千塊,這麼大筆錢,得讓苗家吐出來。”
鄭承業以前沒算過,現在一算也被這麼一大筆錢給震住了。
難怪這麼多年他都沒攢下錢,原來都進了苗家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