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僅有今日在城外受傷的西軍傷兵就醫,就連完顏撒離曷手下那批意圖偷城卻被韓世忠一人獨挑的倒黴騎兵們也會在此進行簡單的包紮救護之後再被帶走關入戰俘營。
因此,為防止那幫戰俘藉機逃跑,這裡又被安排了大量的西軍兵卒值守。
“哎,聽聞這麼多北戎賊寇皆是被一人所傷?我西軍之中當真還有此等猛人存在?”
“非是‘猛人’,乃是‘猛虎’!我也是道聽途說啊,此人便是新上任的城防司巡檢韓世忠,西軍私下皆傳,這韓巡檢乃一隻斑斕猛虎所化。”
“我倒覺得這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若非猛虎,誰又敢單人獨騎去攔截北戎五百悍勇,竟還能將之一一重傷?”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北戎上將軍完顏撒離曷也是韓巡檢親手所擒。”
“還叫什麼韓巡檢?城防司守營主將因暗做手腳已被宣撫大人割了舌頭之後關入死牢,我看這守營主將之位怕已是此人的囊中之物。”
“有機會真要一睹其風采。”
“去吧,那猛虎就在這軍醫館之內,由館長親自為其診治呢。”
“……”
曾寬就在這樣嘈雜的議論聲中一路走入軍醫館,並來到韓世忠的床前。
“韓巡檢所受皆是皮外之傷,在救治之後已無大礙,曾天師大可放心。”
陪床的龔世鏡看了看已經熟睡的韓世忠,小心翼翼地將曾寬拉到屋外說道。
“想來韓大哥的元氣也已損耗殆盡,否則僅是區區皮外傷尚不至於如此。”
曾寬思索道。
“那便有勞曾天師再為其度些真炁過去,老朽行將就木,這一把老骨頭恐已不堪此用了。咳咳……”
龔世鏡說罷竟以手握拳堵在嘴上咳嗽了起來。
這個老雞賊……曾寬眯著眼笑道:“龔秉筆過謙了,在下曾無意間偷窺過龔秉筆的功力,只見浩然氣象,卻並未有絲毫行將就木之感,由此觀之,龔秉筆實乃深藏不露的隱世高人。”
“曾天師這個玩笑可有些開過頭了,老朽幾斤幾兩尚且自知,怎敢在二品巔峰的天師面前隱藏一二?天師別再取笑老朽了。”
龔世鏡急忙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