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搖了搖頭,一籌莫展地說道。
“那也不能任他再繼續為所欲為,如此奸佞一日不除,秦州便難有清明之氣!”
龔世鏡氣憤道。
“這是哪位在背後說人壞話呢?小心百年之後下拔舌地獄哦。”
正當龔世鏡對那王聰咒罵之時,一隊幾百人的兵馬浩浩蕩蕩地朝巷口走來,為首的正是那城防司守營主將王聰。
“哼!此間戰事早已結束,王守營此時領兵前來不知是何用意?”
龔世鏡聞言斜了一眼那來勢洶洶的王聰問道。
“誰說戰事早已結束?本將看來卻是未必,這北戎賊首完顏撒離曷不是還沒有抓住嗎?”
王聰行至近前,看了看不遠處躺在地上之人,目光狡黠。
“那完顏撒離曷正待束手就擒,他手下五百賊寇或死或傷,也皆在此處,王守營可派人前去勘驗,看看是否夠數。”
韓世忠說罷,勉強從地上站起,但臉上依舊毫無血色。
“喲,說話之人可是韓巡檢?韓巡檢方才以一己之力將北戎五百鐵騎斬於馬下,端的是生猛無匹,簡直非人力所為,本將觀之當真是惶恐不安、自愧不如。”
王聰說罷竟對著韓世忠躬身施禮。
“不必惺惺作態,若非王守營在背地裡暗施手腳,也不會成就韓某人今夜之功。”
韓世忠知其並無善意,所以言語之中也多是諷刺。
“此話怎講?莫不是韓巡檢貪功冒進,不待我城防司兵卒就位便急於現身,提前洩露設伏之地不說,還險些……放跑北戎賊人。如此看來,韓巡檢何功之有?”
王聰施禮之後又忽然挺直腰桿,隨後眉眼促狹、假裝不解地問道。
“你……噗!”
韓世忠聽罷不禁氣血翻湧,頓時一股鹹腥之感從胸腔直達喉頭,隨即一口鮮血便噴灑而出,身體搖搖晃晃,也幾欲栽倒。
“哈……哈哈!沒想到悍勇絕倫的韓巡檢竟是如此心胸狹隘之徒,本將隨口幾句話,只是闡述實情而已,你也至於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