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司下轄多少兵馬?”
曾寬沒有回答,反而開口問道。
“不足千人。”
張浚有些疑惑不解。
“綽綽有餘。”
曾寬彷彿已有成竹於胸。
“北戎賊子天生暴虐且生性狡猾,天師萬萬不可託大。”
張浚還是忍不住囑咐道。
“宣撫大人請放寬心,有我等三人在此,定保鳳翔城無恙。”
曾寬說罷便招呼龔世鏡、韓世忠向張浚拱手告別。
張浚看天色已晚便也沒再強留,隨後親自命小校將三人送回了驛館。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這驛館之內便已熱鬧喧譁起來。
曾寬三人不知何事,於是草草穿衣起床來到大廳之中。
此刻才卯時不到,但驛館大廳裡已經人滿為患,大家看起來皆是滿面春風,彷彿人人臉上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得意。
因這兩日東北兩線戰報頻傳,所以各路大軍的人事調遣也比平時往來頻繁一些,因此在驛館落腳的也多為秦州各地的軍中將官。
曾寬大致掃了一眼,看見那驛丞也在人群之中,於是走過去問道:
“請問驛丞,這鳳翔城有何大事發生以致如此喧鬧?”
“天師尚不知曉?宣撫大人今日集結西軍將領,要在較場登臺拜將!這可真是近百年來都未有過的大事,這些秦州各地的將官都是自發等待前往觀禮的。”
驛丞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說起話來竟也有些顫抖。
“哦,可是拜那曲端曲正甫為威武大將軍?”
曾寬明知故問道。
“正是。咱大景歷來重文輕武,素以文臣節制武將。沒想到這剛上任沒多久的宣撫大人竟能如此以武為尊,此真乃西軍之幸啊!”
驛丞眼含熱淚地說完之後發現曾寬早已走出驛館,身後還跟著龔世鏡、韓世忠二人。
“曾天師,我等當真不去觀禮?”
龔世鏡問道。
“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我等先送韓大哥去城防司報到點卯,隨後還有大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