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我等不應該是趕快面見張宣撫,稟明實情,全城捉拿北戎賊人麼?”
龔世鏡眼睛瞪得渾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您老是怎麼混上鎮妖司秉筆之位的……曾寬看了看鬚髮皆白的龔世鏡,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老龔被曾寬繞得已然暈頭轉向。
“請問龔秉筆,我方才所講,除了那張《咸陽城防圖》勉強算是物證之外,其餘那些推斷可有佐證?”
曾寬目視前方,隨口問道。
“雖然目前為止都是推斷,但邏輯倒是可以自洽,不妨可以找那城門官作證。”
龔世鏡略一思索說道。
“一沒有現場目擊人證,二又無出入名錄可查,龔秉筆若是那城門官,會承認自己盤剝客商、翫忽職守麼?”
曾寬仍然目不斜視。
“那也應寧信其有,讓緝捕司加派人手,全城搜緝那些外地客商,爭取人贓並獲。實在不行,抽調駐軍參與也未嘗不可。”
龔世鏡又道。
“張大人高居宣撫使之位,我等又人微言輕,他豈會因一個草草的推斷便大動干戈,甚至不惜調動軍隊去攪擾得全城雞犬不寧?人贓俱獲倒還好說,那倘若搜不到呢?張大人的臉面往哪兒擱?”
曾寬這時才扭頭看了一眼張口結舌的龔世鏡。
媽的,剛才不是你小子言之鑿鑿地說北戎如何要變強攻為智取,又派妖魔又遣敢死隊的,怎麼現在卻倒打一耙……龔世鏡無語凝噎,心中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
“那我等便如此坐以待斃?等北戎大軍殺到,看他們殺人縱火、裡應外合,城池陷落、百姓遭殃?”
龔世鏡心有不甘。
“當然不能。”
曾寬正色道。
“所以,當務之急是?”
“找到驛館,辦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