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貨物沒有貨引怎能進城?從哪來的回哪去吧!”
那名兵卒說罷一揮手,轉身欲走,另一人卻紋絲不動,只是嘴角微微上翹。
小鬍子見狀急忙緊走幾步攔在他身前,無意中袖口一抖,一錠五兩銀子便滾落在了那個兵卒腳邊。
那名問話的兵卒立即抬腳踩住,然後彎腰拾起揣進了懷裡,同時遠遠地看了一眼坐於城門樓下正在悠哉喝茶的城門官。
“還是識得好歹。”
在得到城門官微微點頭示意之後,兩個兵卒手握刀柄,裝腔作勢地勘驗了一番。
“軍爺日日值守、保境安民,甚是辛苦,小人就不多打擾軍爺了。您看?”
小鬍子哈著腰,目光閃過一絲狡黠。
“進去吧,下次有硬貨須早些拿出來,免得還要勞煩我等問話。”
兵卒說罷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城。
小鬍子聞言趕緊招呼後面的幾個壯漢,六輛馬車緩緩啟動,木製車輪的吱呀聲響個不停。
“龔秉筆,我總是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妥?”
曾寬看罷剛才那一幕,皺著眉問道。
龔世鏡立於曾寬身後一直在思索著面見張浚的事情,對剛才發生的那些只是草草看過一眼。
“雖說秦州現在糧餉倒是不缺,不過這守門的兵丁也難免會盤剝一些往來的客商,都是一些陳年陋習,只要不是過於明目張膽,上面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龔世鏡解釋道。
“這個我雖然不齒,倒也能理解。只是前面這一行人彷彿有哪裡不對勁,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行腳商。”
曾寬手託下頜,又細細地琢磨著自言自語道。
“曾天師有些過於敏感了,鳳翔郡乃張宣撫的行署所在,周圍又有重兵拱衛,一些尋常的盜匪豈敢在此張狂?”
龔世鏡面露笑容,就彷彿是說曾寬在小題大做。
“前面那六匹皆是軍馬。”
韓世忠聽得兩人談話,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斬釘截鐵地說道。
“韓大哥為何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