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它從空中掉落,曾寬便欺身而至,探出手掌將其擒拿。
曾寬舉起手中妖物,定睛打量一番之後心中不免駭然。
“此禽非鷹非隼,純白無暇,雖然體態精巧,但神駿不凡,定不是一般勳貴能夠豢養之物。”
曾寬喃喃自語之時,頓覺手中一空,再看那妖禽忽然化作一股白煙竟憑空消失不見,只留一根沾有血跡的白色尾羽自空中飄然落下。
“分身?!”
直娘賊,沒想到中了那妖禽的調虎離山之計……曾寬不及多想,立即反身向後追去。
此時天空陰霾更重,雲層重重疊疊,卻哪裡還有半點妖禽真身的影子?
唉,特麼的草率了……曾寬暗罵一聲之後重又緩緩落入虢獵戶屋內。
“虢獵戶臨死之前說,去往鬼市的三張路引皆被那妖精奪走……”
牛皋蹲在那老獵戶的身邊,表情悲愴。
“是否還有其它途徑?”
曾寬自知多此一問。
“沒有路引是斷然進不去鬼市的。”
牛皋搖頭。
“如之奈何……”
曾寬不禁抬頭望天,神態黯然。
“不過……”牛皋站起身,將手掌攤開:“虢獵戶死前給了我這個,說這是他在鬼市唯一的憑符,接引之人見此物自會為我等帶路。”
牛皋你大爺的,這大喘氣的毛病本天師一定給你治好了……曾寬瞪了一眼牛醒目,伸手拿過憑符。
這憑符是一小截玉錐,篆刻繁複,沁色暗紅,入手冰涼,全然不似當代之物,許是哪個南派的摸金校尉從地下帶出來的古玉。
曾寬無暇細究,只是隨後跟牛皋合力將虢獵戶草草安葬,讓他入土為安。
之所以沒有去提邢司報案,是考慮到不必多此一舉,一來是兵荒馬亂的年月,提邢司的狀況恐怕也不比鎮妖司強上多少。二來就算是報案了,虢獵戶一介草民,沒了也就沒了,頂多在戶籍簿裡勾上一筆硃紅而已。屁民在歷朝歷代不都是這個下場麼?
曾寬一番感嘆之後和牛皋回到鎮妖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