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霜微微側身,並不看曾寬,只是向他伸出了纖纖玉手。
“師姐所謂何物?”
曾寬丈二頭腦摸不著小和尚。
“婚書。”陸千霜兩眼一翻。
“婚書?”小曾寬雙眉緊蹙。
“十年前,你被師傅帶回龍虎山時他老人家親手為我二人所立。當時我年少無知並不曾放在心上,可誰知你如今竟是廢柴一根,我堂堂三品天師怎會嫁你?遂趁你下山之際,親自來取。”
“這麼說師姐你是私自下山的?這在龍虎山可是欺師之罪啊,嘖嘖……不知掌門師尊該如何處置。”
“曾寬,休要逞口舌之快!速速交出婚書,不要逼我用強。”
“師姐,別怪我太坦白,咱們的婚書既為師傅所立,那自然也應由他老人家親自毀去,除此之外,恕我不敢從命。”
“牙尖嘴利!亮銀梨花槍,來!”
陸千霜說罷一揮手,只見院門上釘住黑豬妖那杆銀槍撲楞楞槍尾亂點,閃念之間便飛入陸千霜手中,竟然滴血不沾。
陸千霜左手倒提銀槍,右手二指指向曾寬,白衣鼓盪,長髮飛舞,風姿綽約。
“休再多言,究竟給是不給?!”
“打贏我就給。”曾寬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好,也算有些男兒氣概。看槍!”
陸千霜槍出如龍。
曾寬忽然原地消失,瞬息之後出現在陸千霜身後。
“師姐,你的夫君在這裡。”
曾寬伸手拍了拍陸千霜的肩膀,言語戲謔。
“豈有此理!”
陸千霜並不回身,亮銀梨花槍順勢向後橫掃,若有千鈞之勢。
曾寬故技重施,緊接著出現在陸千霜對面一丈之外,神態倨傲。
“要打便打,如此怎能分出勝負?!”
陸千霜胸口起伏,言語中多有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