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太君忽然出聲,嚇了眾人一跳。
陸柏聿快步上前,不著痕跡地將薄暮煙擋在自己身後:“外婆,您老人家火氣太大了。”
雲老太君正氣著呢,不過想到他送來的價值三億的扳指,到底放緩了臉色:“這沒你說話的份。”
雲君華看著傻愣愣站著的薄暮煙,胸口堵著悶氣上前催促:“小煙,你還不快跪下!”
“跪?我為什麼要跪?”
“憑什麼讓我小媳婦跪?”
薄暮煙和陸柏聿幾乎是同時開口。
雲君華有些急了,“小煙,你外婆都發話了,你這是要執意惹她不快嗎?”
雲老太君不滿地看向一直沒開口的薄鎮國:“看你生的好女兒,惹了這麼大的事,竟還不知悔改!”
薄暮煙正要反駁,就見一個穿著工裝的男人站了起來,指著她鼻子問道:“你就是那個庸醫?”
“我的確幫你母親看過病,不過並不是你口中的庸醫。”
她仔細看過躺在擔架上,看似奄奄一息的老人,確定對方的確找她確實找她看過診。
而且,她印象還頗為深刻。
只不過,當時的她,可不是現在這般形象。
這讓她不多想都難。
“我媽本來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誰知道,吃了你開的藥就成了這個樣子!你還說這不是你害的!”
薄暮煙聽到這話,輕飄飄轉移話題問了句:“看你們的打扮,你們家很窮嗎?”
工裝男傻眼了,“你問這話做什麼?”
“找我看過診的都知道,我的出診定金五萬。”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擔架上,褂子上帶著補丁的老人:“你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出得起五萬定金?”
這就是讓薄暮煙印象深刻的原因,但是本著有錢不賺是傻子的原則,她還是出手了。
果然……是個麻煩。
不過,這才有意思,不是嗎?
薄暮煙話落,柳萱就陰陽怪氣起來:“你不也是從窮鄉僻壤出來的,有什麼臉嫌棄人家窮。”
她掃了柳萱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他們這麼窮的人家,是怎麼拿出五萬定金的。”
“別告訴我他們能拿出這錢,是因為積攢多年留下的,如果有這個錢,他們也不至於潦倒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