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響起螺號聲,一場比賽終落幕。
仍然站在臺上的,是手握摺扇的凌少卿。
少年頭上玉帶飄揚,手中摺扇展開,掩去半邊面龐,只留下一雙眉眼,沾染著笑意。
一身黑紅勁裝襯得他身形筆直修長,凌少卿一眼就看了臺下的薄暮煙。
顯而易見的,少年的眼睛都已經彎成了月牙。
他將摺扇收起來,露出了八顆皓齒,他舉起摺扇,衝著薄暮煙揮舞。
看他的口型,薄暮煙猜到,他是在說,你來了。
薄暮煙走下觀眾席去。
觀眾退場,烏泱泱的一群人順著出口離去,最終留在原地得,只有薄暮煙,和她身後的師父。
凌若水見狀,連忙衝著凌少卿挑了挑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衝他勾嘴一笑。
凌少卿沒有理會他,只是從臺上一躍而下,髮帶騰空,又豎直下落。
他快步跑到了薄暮煙面前,就像……一個想要主人表揚的小狗。
薄暮煙看到他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只是輕嘆一口氣,隨即又笑出聲來。
“看樣子,這麼大一場比賽,都沒有怎麼消耗你的精力呢。”
薄暮煙說完這句話後,興奮得凌少卿又顯露出疲憊來。
他兩手叉腰,苦著臉對薄暮煙說道:“誰說沒有呢?我好累,我都快要累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恢復體力了呢。”
薄暮煙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不如,小煙你和我一起吃個飯,說不定我就恢復了呢。”
說到這裡,凌少卿又興奮起來,兩眼都是期待。
薄暮煙瞪著他,說道:“你這個就是趁機提要求,耍炸。”
“怎麼能夠說我耍炸呢?”
凌少卿又委屈起來。
“難道我今天不厲害嗎?要變得這麼厲害,可是要消耗很多靈力和體力的呢!”
這人真是江山難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