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酒葫蘆湊到嘴邊,酒液從嘴邊往下飄灑。
血海人屠低聲漫吟到:“十年生死兩茫茫,到處是枯墳,無處話淒涼。不思量,自難忘。”
右手潑灑出大片大片的劍花。不知覺間,劍招意境大進。淒涼苦悶的意味從劍花中逸散,讓美女的眉毛皺成一團。
美女身形不斷閃動,堪堪避過劍光。
“撕拉!”
半空中飄落一隻衣袖,美麗的衣袖繡著花邊,在風中搖曳,好像花朵隨風招展。
美女在遠處凝成身形,右手衣袖齊肘而斷,鮮血從上臂灑落。裡面沒穿小衣,雪白臂膀上有道長長的紅色血痕,就像在白紙上畫下的一道紅線。
胳膊不像其他練武之人那麼粗壯,纖細適度,倒像是舞者的手臂,很美。
魔族血眼能夠吸人功力,演變成妖族的萬花眼有可能也能吸人功力,或許美女因此沒有吃太多練武的苦。
美女拔出腰間匕首,開始解腰帶。難道她是想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
據說女人最原始最有用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無往而不利。
血海人屠不急於進攻,仰頭喝光酒葫蘆的酒。
美女白色腰帶只解開一半,沒有完全解開。她用匕首切斷腰帶,給右臂進行簡單的包紮。
當她用左手和嘴巴共同完成包紮後,血海人屠恰好喝光了酒。舉起酒葫蘆,重重砸到地面,些許酒液夾雜在葫蘆碎片中向四面八方飛濺。
血海人屠猛地揮劍,自顧自揮舞,化漫吟為高唱。
“刀刀刀,道道道。何處是我刀,何劍是我道。紅塵滾滾,何處是我前路。全憑意志,展開我凌雲步,邁著大步向前,找我的路。”
美女袒露雪白的臂膀,想說什麼,可又忍著不說,將匕首塞進嘴巴,繞著血海人屠轉圈奔跑。
盛服長長的衣袂在身後漂浮,非常好看。
血海人屠白色眼珠好像一無所見,自得其樂舞劍高唱,唱出他自己的苦悶。
竟將生死搏殺當成了酒後歌舞,委實隨意了些。
美女亂轉了一陣,只覺血海人屠無一處不是破綻,又無一處敢下手。牙齒用力,嘴巴中的匕首割破嘴唇,嘴唇好像塗了口紅鮮豔妖冶。
她忍不住了,身形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血海人屠上方。雙手執匕首,用力刺向敵人天靈。
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