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帝見狀走了進來,他甚至懶得戳破滿面紅光的瑛貴妃,瞧著氣色比他還好。
“貴妃這是怎麼了?”
“皇上,自打鎮南王去了之後,貴妃娘娘便是一蹶不振,心情也不好,奴婢擔心這麼下去,腹中龍子會承受不住。”琥珀麻溜地給瑛貴妃鋪墊幾句。
瑛貴妃這才想起來這回事兒,她這些天一直關注著東宮,險些忘了瑛家的處境。
“皇上。”瑛貴妃拿著帕子便開始擦拭眼角,柔弱無骨地倚在了雲瀾帝的肩上:“是兄長的錯,他萬萬不該如此糊塗,只是臣妾這幾日一想到此事,心裡就堵得慌,旁的不說,兄長待臣妾是極為疼愛的。”
看著瑛貴妃裝模作樣的哭,雲瀾帝耐著性子輕輕安撫:“逝者已矣,朕也是沒法子,你別哭了,仔細傷了皇兒。”
瑛貴妃依舊是在哭。
“等過些日子風頭消了,朕會讓瑛家那兩個嫡子出去歷練歷練,一兩年再弄個功勞回來,日後就不再是白身了,也算是給你有個依靠。”
有了雲瀾帝的承諾,瑛貴妃差點沒崩住笑出來,拿著帕子才遮掩了過去。
隨後瑛貴妃又問起了太子的情況。
身後的琥珀一直朝著瑛貴妃使眼色,讓她別太高興,瑛貴妃會意,長嘆口氣:“皇上,實不相瞞,若是往日太子病了,臣妾肯定高興,可臣妾自從失去了五皇兒和兄長之後,才知這世間最大的美好就是善良,有什麼可爭的呢。”
雲瀾帝欣慰地笑了笑,大手一揮便讓內務府給瑛貴妃送來許多珍寶首飾。
“難得你想開了,朕果然沒白疼你。”
瑛貴妃笑笑又問起太子的情況,只見雲瀾帝眉心一皺,眼底是化解不開的憂愁,根本不像是做戲。
他越是如此,就說明太子的情況並不樂觀。
“臣妾這些日子在院子裡保胎,一時也顧不上去探望太子,只是臣妾聽說陽慶送來了解藥,怎麼還……”
“罷了,此事不提了。”雲瀾帝語氣多了幾分沉悶,將手搭在了瑛貴妃的小腹上,忽然說:“朕打算追封五皇兒為敦親王爺,如何?”
想起過逝的兒子,瑛貴妃臉上露出了一抹哀傷和恨意,她深吸口氣,努力將情緒壓下,搖了搖頭:“逝者已矣,皇上不必再費心思了,現如今是太子的身子最要緊。”
可她越是這麼懂事,雲瀾帝就越是表明不能委屈了瑛貴妃,當即就下旨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