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晏智不敢相信晏老夫人會這麼冷淡。
晏老夫人心疼孫兒,卻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只對著朱氏吩咐:“儘快給準備好東西。”
朱氏的眼淚還在眼眶內,一聽這話,下意識地抬眸看向了晏琳琅,她說:“母親,這時間也太短了,根本就沒有給咱們準備的機會,而且此次跟隨的將帥也不是楚大將軍,那老爺和智哥兒能有保障嗎?”
聽朱氏的話,晏老夫人眉心一皺,對著晏琳琅說:“你先回去休息。”
支使走了晏琳琅,朱氏眼皮跳了跳。
晏老夫人將今日賽馬場上的事兒仔仔細細地說了,她道:“現在智哥兒的腦袋還拴在褲腰上,你若再鬧出人命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一句話嚇得朱氏訕訕閉嘴,她知道老夫人今兒出門,特意慫恿晏侍郎和晏智在院子等候,哭哭啼啼地想打感情牌,想讓晏琳琅幫著去找太后說說情。
“母親,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麼?”晏侍郎問。
晏老夫人同樣不捨兒子孫兒離開,但旨意不可違抗,她只能咬著牙說:“出去也未必是壞事。”
見狀晏侍郎只好認命了。
朱氏無奈只能狠下心腸給兩人收拾行李。
當晚晏侍郎和晏智就離開了晏家,朱氏是紅著眼眶回來的,將自個兒鎖在屋子裡大哭一場,彷彿是有多大的委屈。
鬧得動靜不小,晏琳琅也聽見了,她神色猶豫地看向了孫嬤嬤:“太后今日應該是受了驚嚇,我能不能入宮去瞧瞧?”
白天宴會上人太多了,她無法靠近,但這事兒一直懸在心裡。
於是她親手做了幾隻香囊,裡面裝著安神的草藥,親自入宮一趟,她一路暢通無阻地見著江虞月。
瞧著江虞月臉色正常,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你的手藝越來越討巧了。”江虞月手握香囊,湊近鼻尖嗅了嗅,隨手拿起一支遞給了沫心:“琳琅的心意哀家收到了,這一枚是哀家賞給楚大將軍的。”
“是。”
晏琳琅被江虞月笑得有些難為情地低著頭,陪著珩哥兒玩了一會兒:“皇上又長大不少,走路也比之前穩了,性子更是乖巧。”
何止是乖巧,自從珩哥兒過了週歲後,突然便對乳母失去興趣了,像個小大人似的,也不許抱不許牽,就連江虞月上前親一口,珩哥兒都有些牴觸。
江虞月還在納悶,這孩子怎麼生分了呢?
習慣了幾天之後,她也不糾結了,至少珩哥兒對比了身邊伺候的冷漠態度,對待自個兒算是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