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久久不言語,一旁的南夫人有些按奈不住了,著急道:“太后,胡大將軍是個心狠手辣的,求太后大發慈悲饒了青青吧。”
她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堅決不會大半夜見了晏老夫人,一步錯步步錯,不僅自己丟了郡主身份,還連累青青。
聽這話,江虞月怒極反笑:“為了兩國和睦,提出要嫁人的是你,如今嫌棄對方的又是你,你是要讓哀家出爾反爾,失信於人不成?”
上首的人臉上帶著冷意的笑,那笑容猶如一把彎刀,似是要將對方劈開,帶著一股極強的凌厲之感,嚇得南夫人啞口無言,只能將目光挪向了南老夫人。
此時的南老夫人也不敢輕易搭話了,她實在是猜不透太后的用意。
“找一個青樓姑娘冒充什麼表姑娘,真當胡大將軍是傻子不成,不會派人去打聽?”
江虞月的怒火一點點地被勾起,怒瞪著跪著的兩人:“若不是哀家及時察覺,今日就是胡大將軍狀告南家心懷不軌了!”
氣的江虞月毫不客氣的大罵一聲蠢貨。
兩人被罵後一聲不敢吭,戰戰兢兢的低著頭,許是見太后怒極了,沫心趕緊上前幫著撫背:“太后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江虞月聞言擺了擺手,讓兩人去廊下跪著反省,眼不見心不煩。二人哪敢耽擱,互相攙扶著離開,跪在了廊下。
南夫人帶著哭腔嘀咕:“母親,這可怎麼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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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南家老夫人也是頭疼,卻不敢和南夫人提及太后的真正用意,她若早早知道胡大將軍是五皇子的人,絕對不會再設下局。
等反應過來才知道,是自己差點壞了太后的事兒。
南夫人吸了吸鼻子不敢在哭,老老實實地跪著。
殿內
江虞月也被氣得肝兒疼,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擱置在桌子上,沒好氣道:“南家為了一個南青青折騰多少事來,要嫁的是她,不嫁的也是她,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厚著臉皮去算計當街失清白這事兒?”
要不是看在豫南王爺的份上,江虞月才不會爭取一個平妻的身份,就是顧念著別叫豫南王爺的老舊部寒了心,她才一忍再忍。
“這事兒肯定是南老夫人在背後出主意,她們是太著急了些。”沫心重新倒了杯茶遞了過來:“所幸京兆尹還沒把人如何,事情還有些轉機。”
江虞月閉了閉眼,腦中思索片刻後才說:“胡大將軍好大喜功,又喜射騎,力氣也不小,為撫他心中不忿,傳下去讓內務府三日後舉辦一次狩獵會,務必要辦得熱熱鬧鬧。”
“是。”沫心欲言又止,問:“那南家兩位夫人該如何處置?”
“跪三個時辰後攆出去,再派太醫去給南青青診脈,這門婚事由不得南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