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差點兒就被楚老夫人的話給氣得哭笑不得,她面上仍是緊繃著,不悅道:“擔心什麼?”
這話不就是在赤裸裸地威脅麼。
楚老夫人還沒有聽出江虞月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還以為對方是害怕了,心裡還有些竊喜,暗歎一句到底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被她三言兩語就給嚇唬住了。
也未必有外界傳得那麼厲害。
其實也不怪楚老夫人不懼江虞月,是江虞月在京城佈局教訓文武百官時,楚老夫人還在老家呢,等趕回來時,江虞月也未曾對付過楚家,反而還在重用楚家。
所以楚老夫人壓根就沒有在江虞月手裡吃過苦頭。
“自然是擔心楚家不如意,被楚大將軍知道,會分神連累了打仗,畢竟戰爭也不是兒戲,更不是鬧著玩的。”楚老夫人開始喋喋不休說教起來,她想著,孫兒是統帥三軍的大將軍,南端的大功臣,太后怎麼可能會責罰自己呢?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當初楚家莊子上有個染了天花的婦人,被安大公主鑽了空子,可不代表這事兒就和楚家有關係,楚家也不曾想著謀逆,去算計皇上做什麼……”
楚老夫人旁若無人地自顧自說著。
一旁的肖氏聽著也覺得有道理,楚家怎麼說也是幫襯過太后的,要不是楚家,太后也未必能夠順利的扶持小皇上登基。
同時肖氏也在埋怨著江虞月過河拆橋,有些不近人情,才利用完楚家,轉頭就在打壓,太不講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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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楚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又何必針對楚家呢,楚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話的。”
楚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勸,她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看向了鳳椅上的江虞月,倏然被她眼中的冷漠給驚了一下。
心裡想著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眼前這位,手裡還不知染了多少鮮血。
“太后,您就算不為了自己個兒想想,也該為了小皇上著想……”
提及皇上,江虞月變了臉色。
“放肆!”蘇姑姑往前一步,沒好氣地訓斥:“這事兒和皇上又有什麼關係,若要不三不四地胡亂攀扯!”
被一個老嬤嬤教訓,楚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過意不去,但礙於對方是江虞月身邊的,她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