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尖端輕輕戳了修長白皙的脖子,頃刻間就已經冒出血。
“江姑娘……”碧秀大驚,想要阻撓,可話到了嘴邊又說:“江姑娘不必擔心身後事,今日所有發生的事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皇后娘娘,江姑娘是被劉家人給逼死的,想必皇后娘娘會給江姑娘一個合理的公道!”
劉夫人愣了,腦海中飛快地思索,江家已經遭受重創,皇上正生氣呢,萬一江如萱也被逼死了,劉家肯定要遭殃!
所以,思索片刻之後劉夫人飛快的要上前要去奪江如萱的銀簪,卻被她躲開,尖端又逼近一步,頓時血流不止。
“如萱,你瘋了!”劉夫人大喊,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江如萱,你少在這嚇唬人,就算你想死,也別耽擱了劉家。”劉妍妍撇撇嘴,嚇唬誰呢,她才不怕。
劉夫人卻看出了江如萱的決心,她相信江如萱是真的敢。
於是她扭頭給了劉妍妍一巴掌,沒好氣道:“你閉嘴!”
“母親?”劉妍妍捂著臉,委屈得不行,今天已經捱了好多打了。
憑什麼所有人都在打自己?
“你大嫂也是你能教訓嗎,混賬東西!”劉夫人疾言厲色呵斥劉妍妍,轉頭就對著江如萱溫和地說:“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孩子可是一刻也離不開你的。”
“江家遭變故,我早就不想活了。”江如萱緊閉著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孃家突遭打擊,婆家又來添亂,莫名多了個腹中孩子,還有個姨娘膈應,還要逼著她給皇上塞人。
江如萱實在精疲力盡了。
“如萱,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能連孩子都不管不顧了。
”劉夫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哄著說:“你乖乖將簪子放下,有什麼事好商量。”
江如萱睜開眼看了眼劉夫人,一雙波瀾不驚宛若死水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我現在只想死,這幾年孩子已經拖垮我了,丈夫又有了新歡,父親也不在了,母親也病重,我只想要個解脫!”江如萱忽然喊。
像個瘋子似的,嚇得劉夫人連連後退,她還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歇斯里的的江如萱。
“如萱,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添亂的,你妹妹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我會馬上收拾行李帶著你妹妹離開,你儘管在這裡照顧江家人。”
劉夫人連連保證,見江如萱手中的簪子還沒有放下,又說:“還有那個雅姨娘,我回去就灌下一碗落子湯,將人遠遠地打發了,不論你有沒有子嗣,你永遠都是劉家的大少夫人,沒有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想了半天又補充說:“我可以保證,日後你不想納妾,我絕對不會逼著你。”
“母親,你怎麼能隨便答應這些呢。”劉妍妍眼看著自己的事兒就快要化成泡沫了,著急得不行,她也顧不得羞恥了,立即說:“我可不回去,我要留下來。”
劉夫人故作氣惱地瞪著劉妍妍,可一副又拿著她沒法子的模樣。
“哎,女大不由娘啊……”
“劉姑娘打算以什麼身份留下,軍營裡太多太多將士們還沒成家立業呢,到時候我會向皇后娘娘申請,給你挑一個不錯計程車兵,也就是年紀大了點,手段粗魯了些,不會疼人,乍一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知該怎麼磋磨才好。”碧秀一臉譏諷,不自量力!
劉妍妍被氣哭了:“我才不嫁!”
“夠了!”江如萱大喊,嚇得劉妍妍一激靈,癟癟嘴不敢去招惹此時此刻如瘋子似的大嫂。
江如萱揚起脖子,任由鮮血流淌,碧秀著急道:“江姑娘若是死了,劉姑娘別說嫁給士兵了,殺頭都算是頭痛快的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