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茵抬頭回望,忽然被魚兒眼中的冰冷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不哭了?”魚兒問,微風拂過,吹起他烏髮,單薄的唇瓣緊緊抿著,歪著腦袋打量著對方。
他十分俊美,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是璀璨奪目的。
那雙瞳孔偶爾流露出一抹天真爛漫,又有時冰冷無情,讓人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他。
“為什麼騙我?”魚兒指尖挑起她的下頜,漫不經心的問。
蘭茵嚥了咽喉嚨,答不出來,也不敢撒謊。
她覺得魚兒那雙眼睛可以直接看透自己。
“我.......”
“又是被迫無奈?”魚兒諷笑,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要我命?”
蘭茵羞愧的低著頭,卻又不得不再次被迫揚起。
“我可以為你做最後一件事。”魚兒說。
蘭茵聞言目露驚喜,震驚地望著他,立即說:“我不奢望你能幫我,能不能放下過往,咱們重新開始,這次是真的。”
魚兒嗤笑:“還想騙我。”
他倦了,收回了指尖也懶得再看蘭茵:“你只不過身臨絕境才想著我,嘖嘖,蘭茵,我看不起你!”
一句話讓蘭茵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所有人都不能殺她,讓她親眼看著,南端的鐵騎是如何掠奪西海的!”
魚兒對著身後所有計程車兵們說,而後才對著蘭茵笑:“這就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隨著蕭景珩一聲令下,三十萬鐵騎直奔西海大本營。
對方几乎沒有還手能力,有的早已經放棄逃跑,更甚至,有些繳械投降。
對於主動投降者,蕭景珩下令不許殺,統一歸到一處等待發落。
西海大皇子就坐在營帳內,聽著外面嘶吼聲不斷,他緊緊攥著拳。
“殿下,咱們跑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侍衛勸。
“跑?”西海大皇子冷笑:“往哪裡跑,做了逃兵,整個西海都會唾棄我,我寧可戰死!
他才不是雲瀾廢太子,忍辱負重苟活,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