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潯囚終於解決擋著自己的幾個黑衣人,自己也是累得不行,這些傢伙似乎並沒有重傷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斷的阻攔自己罷了。
不過這倒是讓潯囚越發的擔心了,等到跟著狼崽來到沈商洛待的地方時,更是被嚇了一跳。
這裡的枝椏大部分都被折斷了,粗壯的樹幹上也滿是抓痕,定睛一看,竟然還有一頭黑熊和一條粗壯的蟒蛇。
潯囚瞪大了眼睛,不由得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臟位置,他在努力全勸服自己所看到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姑娘?姑娘!”
連叫了幾聲也沒有瞧見沈商洛的影子,倒是在黑熊的身上找到了一張白紙。
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沈姑娘有勇有謀,我便是帶回去喝茶,不日送回。
在這行令人心驚肉跳的字下還有一行用血寫著的字,正是沈商洛的筆跡。
將黑熊和那條長蟲完好無損的帶回去,那是我白花花的銀子,切莫忘記。
一時之間,潯囚只覺得心情有些複雜,連忙趕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君如珩。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將黑熊和蟒蛇扛了回去。
而沈商洛此時已經換下了一身髒兮兮的衣物,而是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水仙裙,披散著頭髮悠閒的看著一位姑娘為自己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那位姑娘見整個過程沈商洛都是面無表情的,不由得問道:“姑娘若是疼了,是可以叫出來的。”
誰知道沈商洛無所謂的說道:“就還行,我還能忍受,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
不得不說這個柳噙墨懷裡的銀子還是挺多的,竟是在這深山老林中修了山莊,還找了不少的幫工,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等到少女將自己的傷勢處理好,前腳剛離開,後腳便是瞧見柳噙墨走了進來。
沈商洛看了看手上的繃帶,頭都沒有抬一下,“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引君如珩過來嗎?然後呢?然後你想做什麼?”
柳噙墨卻是不緊不慢的在沈商洛的面前坐下,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這將是我的最後一步。”
對於他的話,沈商洛有些不明白,“你能說一些我能聽懂的嗎?”
柳噙墨撐著自己的臉,看著沈商洛淡淡的笑著,“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這裡待下來,等到君如珩來接你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面對柳噙墨的話,沈商洛始終是將信將疑,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或許他來不了了。”
沈商洛微微抬眸,“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柳噙墨只是笑了笑,隨即便是站了起來,揹著手準備離開這裡。
“在找到你之前,我便是告訴天下眾多流派,君如珩在雲霧鎮的拾離香,並且允諾誰殺了君如珩便可佔有潯陽宗的秘寶,你猜那些人會不會拼命的去殺君如珩?”
沈商洛的眸子微微一凝,“你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拼命牙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道:“柳噙墨,你和君如珩之間究竟是有些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將他逼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柳噙墨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瀟灑的轉身離去了。
等到房門被合上,沈商洛便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將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掀倒在地,茶水伴隨著破碎的瓷片撒了一地。
她咬著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的思緒卻是越來越亂,她乾脆握住了自己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直到結潔白的繃帶再次滲出血來,她這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不少。
沈商洛一直被關在這間屋中,有的時候柳噙墨也會帶自己出去走走,但是硬是沒有給自己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