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君如珩卻是將自己手中的碗筷放了下來,他站到沈商洛的身後,頗為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髮絲。
“有東西給你,等我一下。”
說完便是款款離開了的,而沈商洛卻是沒有在意的,只是低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君如珩緩步走出了拾離香,而是進了一條深巷,他雙手背於身後,淡淡的說道:“來都來了,何必藏著掖著?”
話音剛剛落下便是瞧見一人從一邊走了出來,是那日見過的白衣男子,今日他的頭上依舊戴著斗笠,頗為神秘。
君如珩微微偏頭,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怎麼,不動手?”
那人卻只是輕輕的笑了笑,“臭小子,你活的倒是挺逍遙快活的啊,天天喝酒,還有美人相伴。”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那人微微頷首,伸手便是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白衣男子瞧上去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瞧著俊朗清秀,眼底滿是笑意,那一雙桃花眼格外的好看。
他的手中握著兩把長劍,一黑一白,劍穗伴著白衣黑髮隨風輕輕的晃動著,倒還真的像是清風道骨的仙人。
原本早就知道白衣男子的身份,但是確認後君如珩的眼眸還是忍不住的斂了斂,他壓住心中的情緒,一字一句的說道:“許久不見了,我的好師兄。”
柳噙墨哈哈的笑了幾聲,“師弟,幾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隱忍,我還以為你會提劍殺了我。”
換做以前,君如珩定會不管生死的衝上去,正如那日在潯陽宗一樣,他一心只是想要殺了眼前的男子。
可是在這幾年內他受盡了人間冷暖,也看透了著世間百態,人心險惡,每到一個地方總是會有人想要抓著自己尋求什麼秘寶。
最開始對人的信任也在一次次的折磨之中被消耗殆盡,隨之消失的還有他最後的一點善意。
“我會的。”
柳噙墨摸了摸手中的利劍,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這兩把劍乃是師尊親手為你我打造的,說是能削鐵如泥更能逢凶化吉。”
可是君如珩卻是微微皺眉,“你不配提起師尊。”
柳噙墨點了點頭,“我的確是不配,”
他瞧著君如珩的眸中滿是讚賞,“幾年光景你成長的速度還算不錯,我幾次以為你會活不下去,會被人五花大綁的駕到我的面前來。”
君如珩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情緒,“看樣子你很失望啊。”
“倘若你真的被抓了,我才是會真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