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的一天沈商洛都帶著阿珩在村子四周瞎轉悠,似乎是在散心,又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而被沈商洛拖著出來的沈酒辭則是一臉的不願意,甚至一直都在嘟嘟囔囔著的。
“二姐,你出來散步拽上我做什麼?不是有姐夫陪你的嗎?”
一直被阿珩盯著的沈酒辭覺得很不舒服,自己就想安安靜靜的在舊居看看書,不好嗎?
沈商洛只是淡淡的說道:“你不是不喜歡讀書的嗎?怎麼現在是這麼的喜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商洛說中了什麼,沈酒辭顯得有些緊張,“我……我只是想要多學點東西罷了!”
沈商洛輕笑一聲,“你莫不是忘了你待在我身邊只是躲你爹的嘮叨罷了。”
沈酒辭便是不再說話了的,只是默默地低著頭跟在阿珩的身側。
沈商洛又看了看沈酒辭一聲白衣,微微偏頭,“我還沒問你為什麼將家中的衣服都換成了白衣?”
看著雖然說是素淨,陪著舊居的模樣還有了些退隱居士的意味。
但是這樣的感覺出現在一個半大的小孩子身上實在是覺得有些奇怪了。
但是沈酒辭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走著,沈商洛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幾乎是要將所有的地方都逛遍了,沈酒辭忍不住擦掉了額間的汗水,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再去看沈商洛和阿珩,一個興奮勁兒比一個厲害,完全沒有累的意思,反而還在一直聊著天,很是愜意。
沈酒辭忍不住彎下腰暫時停頓一下,難道就只有自己認為他們是在折磨人,而不是散步嗎?
到了午後時分,沈商洛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站在一截斷掉的巨大樹根之上,望著密林掩蓋了的農田發著呆。
雲陽說李青蘭的症狀和柴藤很像,但是又不是的。
所以沈商洛便是開始懷疑,也有可能是柴藤加上了其他的東西,說不定就會擁有這樣的效果。
既然柴藤在雲霧村是沒有找到的,那麼另一樣東西總該是在的吧。
他指了指山溝對面的農田,“這是誰家的,這麼大片,什麼時候開出來的?”
面對沈商洛的問題,阿珩顯然是回答不上來的,搭話的是沈酒辭。
沈酒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家的……我爹和大伯一起開的……”
沈商洛點了點頭便是徑直朝著那片農田走了過去,完全無視了地面上的荊棘和淤泥。
看著近在咫尺的農田,只看得見一片淡淡的淺黃色,脆生生的,很是討喜。
不過很快一片高人一等的荊棘便是攔住了沈商洛的去路,看著自己身後彎曲的樹幹,又看了看對面的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