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雲陽安排好的馬車,沈商洛一直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沈酒辭也是出奇的安靜,只是一直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了起來,顯得格外的專心。
而走到一邊阿珩便是說忘了東西在雲府,便是獨自一個人回去拿東西了。
等到送走沈商洛等人,雲陽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看著藥池中化為白色的池水發著呆。
十幾年的心思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了,但是為什麼反而自己的心裡空蕩蕩的?似乎是缺了什麼的。
她脫下自己的鞋子,將一雙玉足緩緩的放入了溫熱的池水之中,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為了這一天的藥浴而存在的。
那麼接下來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那個計劃已經沒有自己的份兒了,回去之後自己又該做些什麼呢?
她盯著平靜的水面微微發起呆來,可憐了沈商洛這個人了,要是可以的話,這樣的罪本是那個人承受的。
只是可惜了,這個藥浴只能用在女子身上。
緊閉的房門突然之間被輕輕的推開了,雲陽微微皺眉,卻是沒有回頭去看的。
她輕笑一聲,“你果然來了。”
阿珩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的走到了雲陽的身側,一把冰涼的匕首便是架在了她白嫩的脖頸之上。
雲陽倒是一點兒都不慌張,“我說過我不會害沈商洛的,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君如珩總算是開口了,“我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
聽到這句話,雲陽倒是輕鬆地一笑,直接無視脖子上已經劃出紅色痕跡的匕首。
她直視著君如珩,一臉的笑意,“我倒是希望你一直記住你說的這句話,不要相信任何人。”
君如珩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你究竟是誰,接近洛洛有什麼目的?”
雲陽輕輕抬眸,“我只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商人罷了,認識洛洛也只是意外罷了,若你是要殺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四目相對,君如珩微微側目,隨即便是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他的語氣冷淡,聽不出其他的情緒來,“最好不要在和洛洛聯絡了,不然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只是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君如珩便是離開了的。
雲陽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殘留的血跡,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的笑意,“開始心軟了嗎?”
只是還沒有等到雲陽走到門前將門關上的時候,身後便是冷不丁的出現了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之前似乎是聽見一個老頭叫你霧玲瓏。”
聽到這話,雲陽的身子猛地一頓,她嚥了咽口水,隨即便是將門合上,不緊不慢的轉過身。
“你這個人甚是奇怪,闖進我的屋子幹什麼?”
只見自己的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個白衣男子,正背對著自己,手中還把玩著一把淺藍色的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