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商洛的身子的確是不好,每到夜裡雙腿便是疼得厲害,時不時還會頭疼,一疼就是疼得死去活來的。也是聞不得花香的,一聞便是不挺咳嗽 巴不得把肺咳出來。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
上一次酒辭見到自己似乎也是在沈父沈母的白事上,雙親離開之後 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難道只是巧合嗎?命運也在眷顧自己變得更好嗎?
她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掌,道:“你去外面將石夜蠶給我拿進來。”
“哦。”
之前沈商洛便是日日研究這個石夜蠶,也許是運氣好吧,竟然真的被沈商洛找到了。
那本關於養蠱的古籍被藏得很深,還是狼崽無意間搞破壞時翻出來的,雖然許多都記錄不全,但是關於石夜蠶的那部分還算是清楚。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沈酒辭便是抱著一個厚重的陶土罐子走了過來,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裡面時不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竄動。
沈商洛道:“蠱一直被視為旁門左道下三流的東西,但是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還是很有作用的。”
她還不忘抬眸看了看沈酒辭,正色道:“你可不能自己瞎搞,我擔心你死於非命,我可負責不起。”
沈酒辭翻了一個白眼,“我知道,我的本事不夠,不會做這樣的事兒的。”
沈商洛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厚重的陶土罐,裡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她喃喃自語,“上次陸應明暫且算是死在石夜蠶手中,除了我,還有誰養有石夜蠶?”
“可是現在再去思量陸應明的事兒,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沈商洛撐著自己的臉,“剛才我也是這樣以為的,但是陸氏的體內有蠱蟲的反應,要麼是中蠱的,要麼是……”
之前被陸氏抓傷之後,沈商洛一直沒有在意,直到剛才才猛然間想起,自己的傷口應該是受了蠱蟲的影響。
但是因為毒素停於體表,所以對自己的影響不大,至於為什麼停於體表,自己暫且不知。
好像事情逐漸開始清晰起來了。
沈酒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二姐若是想要知道整件事,我們不如使上一計,詐上一詐。”
還未等到沈酒辭繼續說些什麼,狼崽便是突然從沈商洛的腳邊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緊閉的屋門。
但是它並未出聲,只是轉頭看向沈商洛,又朝著門口逼近了幾分,悄無聲息的。
沈商洛微微皺眉,沈酒辭卻是突然間提高了自己的音調,“二姐,我們從陸氏家中尋到的石夜蠶怎麼辦?”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嚇,沈商洛一愣,隨即很快便是理解了沈酒辭的意思,她連忙上前幾步摸了摸狼崽的腦袋以示寬慰。
“蠱蟲陰毒無比,倘若不是陸氏,凡是接觸過蠱蟲的人,不用半月 也會暴斃而亡,只會比陸應明死得更加慘烈。”
“那我們方才也接觸了石夜蠶,我們不會出事兒吧?”
“自是不會,你姐姐自是有法子的,不必擔憂。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碰了,不然怕是又會釀成慘案。”
這時候狼崽突然趴了下來,閉眼假寐,似乎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
沈商洛與沈酒辭對視一眼,不由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