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燦月牙彎彎,傻傻的點點頭。
“反正我也沒有事做。”
周子簫坐起來,粗糙的大手摸摸柳雲燦的頭。
柳雲燦拉著周子簫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你的手都變粗糙了。”
“粗糙了嗎?白茶莊那邊風沙大。”周子簫看看自己的手,確實比前兩天粗糙多了。
除了風沙大,當然還有些別的原因,要想捉住馬匹比他們好的蠻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要不然,大澤為何一直如此貧困。就因為,蠻夷難捉也難打。
周子簫繼續道:“蠻夷的馬跑得快,咱們要追上他們,只得拼命追。追捕蠻夷,這些小事就都顧不上。一會兒,我手上抹點你的那個無暇玉露,過兩天就好了。”
“嗯!”柳雲燦點點頭,“你先抹無暇玉露,過兩天,我給你做個潤膚的玉露。比無暇玉露好的。”
周子簫忙誇讚:“好,娘子做的東西最好了!”
柳雲燦盤著腿坐到了榻上,給了周子簫一個白眼:“你就愛說好聽的話。”
丫鬟給添了茶,周子簫喝了兩口茶,這茶不像武夷茶,倒像喝的蜜,說出來的話特別的甜:“娘子高興,為夫也高興。”
話太甜太膩,柳雲燦都不好意反駁他。
柳雲燦喝了兩口白開水,嬤嬤只讓她喝白開水。
柳雲燦問起了蠻夷的事:“那些蠻夷準備怎麼辦?”
蠻夷怎麼辦?周子簫早就在路上想好了。
周子簫淡淡的說道:“我打算讓蘇柳去京都獻俘。”
“蘇柳?”柳雲燦沒有想到,周子簫竟然想讓都尉蘇柳得這份軍功。
柳雲燦詫異的問道:“你不想要這軍功?”
“我要這軍功做什麼?”周子簫眉毛挑起來,自通道,“我需要時間來發展自己,壯大康王府。我要這大澤,都歸我管,都聽我令,沒有異聲。在大澤,沒有人敢傷害你。”
柳雲燦笑著搖搖頭。
周子簫疑惑的望著柳雲燦問道:“怎麼?你不信?”
柳雲燦又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認為,以德服人,比以武,以權更好,更徹底,更讓人信服。”
以德服人?
周子簫先是一笑,隨後,沉思起來。
以德服人,以武制人?孰好孰壞?
想了片刻,周子簫望著柳雲燦那正經的臉色,笑起來:“那就合二為一,以德服人,以武制人。全方面發展不留死角,這樣如何?娘子可覺得對?”
二者合一?
柳雲燦笑了。這兩樣做成任何一樣都是不容易的事情,還二者合一。
“我說得不對?”周子簫探過身子,追問道。
“呵呵!”柳雲燦笑起來,“你說的自然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