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簫推了柳雲燦一把,叫道:“你先走!我斷後。”
劫匪的橫刀砍到面前,周子簫只覺得手臂一陣刺痛,鮮血噴的冒出來,濺了柳雲燦一臉,周子簫一腳踢開身後的歹徒,眼睛通紅,他扯著柳雲燦往門外跑:“愣著幹嘛!快跑!”
柳雲燦定定的站住,目光似寒劍,只見她袖子輕輕一揮,冷冷的聲音涼透了周身五米之地。
“不必跑!他們都必須死!”
清脆的聲音像黃鸝,沒有一絲陰狠,可是,聽在耳裡卻寒冷得如同地獄裡的發出來的聲音,讓人顫抖。
話落,身後的打鬥聲像被誰按了暫停鍵,奔跑聲也消失殆盡,除了喘息聲,嘔吐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拉著柳雲燦奔跑的周子簫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疾馳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像上了發條的木偶,機械的轉過身,掃過去。
他的眼前,歹徒倒了一片,似乎沒有一個好好的人。站著的人亦像稻草人一般立在院子裡一動不動,盯著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活死人!
地上鮮紅一片,像下了場血雨,地磚縫裡都流淌著鮮紅的血。
周子簫木木的問:“他們怎麼了?”
“他們死了。”冰冷的聲音回答了他。
周子簫看著吐著吐著就沒了氣息的人,不置信的問道。“死了?”
應該是死了,吐了這麼多血,哪還能活?!
周子簫覺得自己問了個傻話。
以為沒人應答,可偏偏有人回答了他。
“死了!”
回答的聲音像地獄的判官判定了他們的生死,無任何情緒的波動。
周子簫看著面無表情睥睨著地上歹徒的柳雲燦,她周身的冷傲,藐視一切的威嚴竟然與皇奶奶有幾分相似。
院子裡寂靜無比,恐懼讓他們沒人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有絲毫動靜。
突然,有個歹徒似乎從剛剛突發的事件裡清醒過來,恐懼支配著他飛身而起,倉皇的喊道:“兄弟們,快逃!”
“你們逃不了!”冷冷的聲音像黑白無常拘人的聲音。
“三,二,一,倒!”
幾個歹徒從空中像小鳥被射中一般,從空中掉落下來,口吐鮮血直到,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院子裡的下人丫鬟嚇暈的嚇暈,沒嚇暈的人驚恐得彷彿就要瀕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