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得還蠻突然的。
愛了那麼多年的駙馬說反他就反了。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城牆下面,手裡握著的那把我親手掛上流蘇吊墜的銀劍停了下來。
我連一句,你瞞得臣妾好苦啊,都還沒喊出來,他就彎弓射大雕,一下子把躲在我身後的母后額頭正中心射了個血窟窿,一把長長的弓箭插在了她的頭顱裡。
母后的手終於從我手裡脫了力,瞪著一雙大眼睛就倒了地。
我當時就是相當震驚
緊接著我看著他上了城樓,向我走來,我的思緒變得模模糊糊的,因為想起了我們大婚那天,視線內也是一片紅,他朝我走來,溫柔和煦,像初春的太陽。
如今大不相同。
他手裡還握著那把劍。
我心想著,別了吧,還勞您親自動手。
然後就從城牆上縱身一躍。
他的手與我失之交臂,我看到了那張絕美異常的臉上揉雜著痛苦與絕望的神情,染得沈寂桐的聲線都變得沙啞顫抖,他在喚我的名字。
聲音還是蠻好聽的。
這是我死前最後一個念頭。
我死前,嗯?我死前?
我猛然坐了起來,一把撩開了床帳,眼前場景是我未出嫁時的寢宮。
晚雲趕緊湊了過來,問我,“公主,可是做噩夢了?”
我愣了一會,問她,“如今是哪年?”
晚雲回我,“公主,是大洛七年。”
我聽完趕緊看了一眼自己還光潔的手心,上面還沒有出現為沈寂桐做飯弄出的傷疤,我真的重生了!!
重生第一件事,去弄死沈寂桐那個**崽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