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看出來了我心中恐懼,坐在我的 床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像哄我睡覺一樣
“舟車勞頓了一天,你放心去睡,我在你旁邊守著。“
“你放心吧,我不會走。“明明一句極普通的話,卻聽得我差點掉了眼淚,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情緒湧來,我趕緊翻了個身背對著司夜,把剛才差點落下的眼淚收了收。
我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這次沒有司夜帶著我,我做了個夢,夢裡的男人身著一身和司夜一樣的鎧甲,我猜那應該就是司夜,他一樣坐在榻邊,說了那句“你放心吧,我不會走。“
榻上的女人姿勢和我一樣,背對著他,不同的是我看見那女人淚流滿面。
我疑惑極了,那女人是我嗎?可夢中的女人姿容絕色,我不及她的千分之一,怎麼會是我呢?可如果不是為什麼我又這麼難過呢?
我睡的不安穩,而且感覺越來越冷,突然聽到司夜叫我的名字,我從夢中醒來。
司夜一臉焦急“怎麼了?怎麼哭了?”
聽到司夜的話我才後知後覺,一摸臉上溼漉漉一片。
我不想告訴司夜關於那個夢,正如他所說還不到時候,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對他的事一無所知,我暗自下定決心,要靠自己的力量一點點去探索這件事。
“沒事,做了個噩夢。”我抹了抹臉,輕描淡寫的說道。
司夜眼裡有心疼,突然抱了我一下,他的懷裡冰涼,我被涼的一瑟縮,卻讓我有一絲慰籍。
“抱歉,現在的我還給你帶不來溫暖。好了,先別睡了,我剛用神識探了一下,老闆要上來了,我封印未解,不能傷害凡人,你躲著些。”
聽到司夜的話我警惕起來,凝神聽著一切風吹草動,沒過兩分鐘,我就聽見有腳步上樓的聲音。
賓館樓梯年久失修,每走一步都有嘎吱嘎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讓人恐懼。
雖然司夜這一個月訓練我的體能和實戰能力,可我畢竟沒實踐過,不敢輕舉妄動四下環視一圈,屋裡沒有可躲的地方。正當我犯愁時,我看見窗外有一小節凸出的陽臺,我悄悄起身爬出窗外,窗臺比我看到的還要小,我只好踮起腳尖踩著,一手扒住窗邊的通風管道,一手握住了從陳陌車上拿下來的匕首,凝神等候。
前面也說了這裡荒無人煙,蟲鳴鳥鳴幾不可聞,所以雖然現在窗外,我仍然聽得見室內的聲音。
老闆沉重緩慢的腳步像催命的鐘聲一樣,我聽見他在走廊裡行走。
“咔噠,咔噠,咔噠。”腳步聲直接停在了我的門外,而後便沒有了聲響。
老闆可能向我一樣在等待,說不清過了多久,抓著通風管道的手都有點酸了,我趁機換了個手,就在這時,我聽見了房門被開啟的動靜。
“原來躲起來了,躲到哪裡去了呢?”老闆在屋裡來回尋找我,找不到我使他有點心煩意亂,我還聽到了電鋸的劈開櫃子的聲音。
“小乖乖,你幫我看看她在哪裡。”
不知道老闆在和誰說話,我聽見司夜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找死!”
便化了身形,用手虛空一抓,一聲鬼叫響起,他的手中抓住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鬼影,那鬼瘮人不已,全身肢體都被切了下去。此時正在在司夜手中掙扎。
司夜用力一抓,那鬼便化了一縷黑煙,被吸進了玉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