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沈詞見勢不妙,早已溜之大吉,薛相看不見人,把一腔怒火對準了薛靈機:“好啊,我算是徹底明白了,自打那天相看起,你就和沈三看對了眼,我這幾十年算是白養了你!你還要不要臉啊!”
造孽啊,薛相一向最器重的二女兒,居然幹下了這樣丟人的事,他本來還想給二女兒找一門頂好頂好的親事。
可以一眨眼皮,他的女兒就已經珠胎暗結了!
“爹爹!”
薛靈機試試探探的,喊了一嗓子,彷彿還是從前那個承歡在他膝下的乖巧女兒。
想起往事,薛相嘴唇抖了一下,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背對著人,聲音冰冷:“你別叫我爹,我養不出你這樣丟人的女兒!今日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半個字,至於這個敗壞門風的孽障,且把人給我帶回去!別留在盛樓丟人現眼!”
薛靈機張張嘴,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的心裡開始發慌,本以為這件事情就算被捅出來,爹爹的對她寵愛有加,過去了就過去了,可是剛剛那一瞬間,薛相神色的變化,薛靈機不敢想象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了。
薛浮雲挑了挑眉毛,這樣的下場完全是薛靈機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
出盛樓時與薛如眉,柳姨娘同坐了一輛馬車。
薛如眉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咬牙切齒氣哼哼。
從小到大,薛靈機母女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她頭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不得看她們母女的臉色,伏低作小十幾年。非但受氣,還要被拉出去當替罪羊。
然而現在,薛靈機幹得更缺德。
“這個二姐姐,可真不為家裡著想!她不知廉恥,幹出這種私會的醜事!這叫我們全家人如何抬頭!”
薛如眉本就是個閉月羞花的美人,即便說起惡毒的話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薛浮雲看著她,不作答,因為她和蠢人一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