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浮雲理了理衣裳,重新維持住該有的嫡女勢態,端端正正地想薛相行禮。
不說是她頑劣嗎,今天就要讓這耳聾眼瞎的爹好好看看誰才是頑劣之徒!
薛浮雲緩緩說道:“父親,四妹妹的話說得可不對了,她汙衊我惡意出手傷了二孃。”
裴蒼梧一聽,不由得挑起了眉,有些驚訝地看了薛浮雲一眼。
原本以為她首先開口要為自己辨別一番的,卻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反攻回去。
“我當時心急為了母親不在遭罪,沒見清前來的是誰,結果沒曾想被誰一推攘,身子被推開,手上沒長眼睛才誤傷了二孃。”
秦氏哪兒知道這半路殺出來一個裴世子,準備得匆忙,只想讓老爺教訓一下那賤種和村姑的,這一對峙下來,反倒是她善妒兇悍,是個惡婦樣了。
奶孃是她臨時想出來的替罪羊,給了銀兩讓她出城回鄉下去,現在說不定才剛出城。
要是被派出去的人抓回來,還有在蕙心院裡那麼多奴僕,誰隨便一張嘴,都是能把她謊言戳穿的刀啊。
怎麼辦?她才從各位高門大族貴婦人圈子裡得到的好名聲怎麼能就這樣被毀掉!
薛如眉也焦急得不行,可別現在收拾不了薛浮雲還得被反咬一口!
她偷偷地拽著秦爪的衣袖悄悄問道,“孃親,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秦氏搖搖頭,轉臉過去便是一臉鄙夷,人是這丫頭自作主張要下手打的。
她全程站著可沒動一根手指頭,院子裡的奴僕可都見到的,她慌什麼呀,到時候重新編一番說辭也未嘗不可。
心裡有了底氣,想達到的目的雖然沒能全實現,但只有在別人眼裡她有了嫡妻的名頭了,不怕日後沒有機會!
薛浮雲此刻開始辯白:“四妹妹說我孃親是你奶孃打的,那你手上這紅腫是怎麼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