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硬著頭皮乾笑了兩聲。
為了顯示他這父親當的稱職,並不苛刻,他扭頭對秦氏沒好氣地說:“這些綢緞珠寶不用給兩個小的留!以後家裡有什麼好東西都得給雲兒留一份!”
事都發生了,還來這獻什麼殷勤,當馬後炮。
定北侯明顯不吃這一套,他淡淡說道:“薛小姐過段時間是要和犬子大婚的。這個兒媳婦不光郡主,我也認定了!”
而這時,定北侯看向秦氏,冷聲道:“好好善待薛小姐,夫人一向大方得體,可不要再做出把人關柴房這樣的荒唐事了!”
這是警告,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秦氏臉上猶如被人扇了一耳光,她最看重的賢名,想不到毀在薛浮雲這個死丫頭身上!
丟人現眼,都現到外人面前了!薛相攢著一肚子的怒氣,正是沒地方發,定北侯一開口,他也跟著張嘴了。
“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你一向管家管的頭頭是道,雲兒是相府的大小姐,怎麼能把她關進柴房呢?你腦子糊塗了嗎!”
薛相一股腦的把氣撒到了秦氏頭上,卻忘了,把薛浮雲關進柴房也有他的一份。
而秦氏一心為相府著想,勞累操心,眼下她竟然裡外不是人了!
定北侯怪罪她,就連丈夫也怪她!
明明當初,薛相也是氣急敗壞嚷嚷著要把薛浮雲關進柴房的!怎麼就成了她頭髮長見識短!
對著定北侯,裴世子還有丈夫,秦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堪至極!
她氣得指尖微微顫抖,但還是咬牙把氣嚥了下去:“妾身明白!還請侯爺和相爺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對待大小姐的!”
秦氏把大小姐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心裡恨毒了段氏和薛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