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也跟著著急:“這可如何是好!”
秦氏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把人關起來,不許給她飯吃。等候府來要人的時候,就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交出去,可別牽連到相府!”
醫藥裡面的門道深,她也不相信一個十六歲的鄉下丫頭會醫術。方子開了,這會子說不誰郡主娘娘喝了,已經駕鶴西去了!
一場榮華富貴,難不成會如同過眼雲煙一般嗎?
薛相怒氣更重,指著薛浮雲的鼻子大罵:“混賬東西,只顧著出風頭,連點輕重都分不清!”
他想打薛浮雲,可理智又剋制住了,畢竟他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打了不如不打。
薛相支使起僕人婢女:“就按夫人說的做,把這逆女給我關到柴房!”
薛靈機開始給薛相順氣,她一向是如此貼心的:“父親,您緩一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交了人,又看在您的份上,想來定北侯不會為難我們。”
夏媽媽的例子還在眼前,僕人莫敢輕易動作,秦氏指著薛浮雲:“一個個的還愣著幹嘛,還不按照相爺的吩咐照辦!”
幾個婢女這才動起手來,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她解釋的機會。
薛浮雲原本就冰寒的心,更寒了一層。
不由分說的,她被婢女們押到了柴房,這地方一出再一進的,和薛浮雲還真是有緣。
自從她出去後這裡再也沒有關過人。陰冷之外還有股黴味,薛浮雲待了一會兒,外邊開始下起大雪。
冷風從破爛的視窗灌進來,薛浮雲往手心裡呵了一口熱氣。
這對母女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自己,始終是怕正妻嫡女翻身,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而這翻得了身,翻不了身,可不是由她們母女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