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這是怎麼了?”
還未癒合的傷口瞬間撕裂,鮮血順著夏嬤嬤的嘴角流了下來,但也只是慘叫說不出任何詞句。
“惡奴欺上瞞下,女兒本想小懲大誡,卻不料夏嬤嬤卻忙著咬舌自盡……”薛浮雲面露哀慼,“女兒無能,沒能及時救下自己的奶孃……”
說著,她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自我離府,夏嬤嬤就一直照顧左右,雖然說這些年打罵不少,但是也有些苦勞,怎麼今日這點小事就急著自盡呢!”
她眼圈微紅,秦氏的臉色卻有些越發難看了起來。
一個下人對嫡女打罵是家常便飯傳出去像什麼話?
再說夏嬤嬤是她院子指過去給薛浮雲的,平日還好,現在出了事沒有審問一句她就忙著咬舌自盡,這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嗎?
“什麼!”秦氏猛地一拍桌子,杏眼怒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夏嬤嬤,“你好大的膽子,仗著雲兒良善,你又大小姐的乳孃就對主子非打即罵,枉我還覺得你穩妥,信任的把大小姐交給你,若不是今日,我不知道還要被你這刁奴欺瞞到什麼田地!”
“姨娘莫氣壞了身子。”薛浮雲斜睨著秦氏浮誇的演技,“夏嬤嬤如果讓你生氣,叫人打發了便是。姨娘何必更一個下人置氣。”
秦氏神色一凝,被薛浮雲揶揄在原地,這不是她打了夏嬤嬤嗎?何時成了自己看不慣了?
“來人,把夏嬤嬤找伢子打發賣了吧。”
打量著秦氏吃癟的樣子,薛浮雲就搶先開了口,“姨娘要是沒別的事,我也先回去。”
“等等……”秦氏見她要走,下意識的開口阻攔,本來算計好要以此來興師問罪她苛責下人的,怎麼現在反轉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秦氏不甘心的捏了捏手裡的佛珠,“我記得你回府的時候,我已經命人為你添置了首飾衣物,今天怎麼還是這樣鄉野的打扮,等下要見貴客,你這個樣子豈不是失了我們相府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