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他吧?你是他的死忠粉吧。”藍色衣服的女生下了這個定義。
“不是!”墨卿淺急忙劃清界線,“我和他不熟,只是我有個朋友很喜歡他,她經常這樣說。”墨卿淺愣了下,懇求似的說了句,“請你們先不要這麼快給他下定義,他真的很好,很值得你們喜歡的。”
黃色衣服女生笑了:“放心吧,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是那個女生借家族逼迫他不得不這樣做,我們當然會是他最為堅實的後盾,畢竟他又有顏值,又有身材還有才華,現在娛樂圈哪個人比得上他?這樣優秀的人,能配上他的人,我實在想不到。真希望他不要再金屋藏嬌,讓我們看看這個被他費力保護的人,到底有多麼優秀。”女生開玩笑地說。
“是啊,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麼優秀?”可以讓他那樣輕易地說的那句“婚約作廢吧”,可以讓他毫不猶豫地把她拋下。
直到女生們漸漸遠走,身影在夜色中飄忽不見,墨卿淺還依然將自己陷在回憶裡走不出來。那些回憶啊,是一個個包裹著甜蜜外衣的苦藥,她在外衣還沒有融化的時候,誤以為是拉她出深淵的救贖,現在才發現原來是一把刺入心臟的塗滿毒藥的利劍,讓她本就破碎腐敗的心,再一次潰爛。
風涼了,又吹迷了墨卿淺的眼。對面高樓的大屏上,正放著將夜離的廣告,一旁許多小女生正爭先恐後地拍照。
他真的成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明星,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獨屬於他的色彩。這是他的時代,他萬眾矚目,目光所至及之處從沒有她,她就在他腳底下的一片寂寥的光中,靜靜地等著死亡的腳步,只但願她不會玷汙他腳下的路。
周圍是無比熱鬧的景象,而墨卿淺的世界卻是死一樣的靜謐,只有一個人,一直在喚她“小卿卿”。她沒有應答,她知道他會說什麼話,“對不起,婚約作廢吧”,這句重新將她推下黑暗深淵的話。
“姐姐。”一句不大不小的呼喊,終於將墨卿淺快要窒息的心拽了回來,“我們快走吧,大哥哥要等急了。”
墨卿淺沒有注意小姑娘最後一句話,任由她拉著她的手,加快了腳步。
可漸漸的天色越來越暗,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而云沛恩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墨卿淺未免有些緊張:“小恩,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等一下就到了,姐姐不要著急。”
可轉過街角的時候,路燈卻突然滅了,雲沛恩也突然鬆開了手,墨卿淺惶恐之中只聽到這麼一句話:“姐姐,小恩在終點等著你哦!”
“等一下。”墨卿淺叫到,“這是怎麼回事啊?”卻再也聽不到回答。
墨卿淺在原地愣了好半天,終於小心謹慎地,嘗試著向前走了一小步,可沒想到,路邊的兩盞燭光小燈卻亮了起來,路旁的梧桐也接二連三地亮了起來。原來梧桐樹上圍了許多圈的小彩燈。
墨卿淺一直提著的心,緊繃的神經,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她順著這條五彩斑斕的路向前走著,遠遠看去盡頭好像是一片黑暗,可當她走近,天空中突然綻放出十幾朵煙花,赤橙黃綠青藍紫,樣樣俱全,奼紫嫣紅,把天空裝點得美麗,婀娜,把漆黑的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晝。
同時間,盡頭的燈也接二連三的亮了起來,霓虹燈閃爍。原來盡頭並不是黑暗,而是歡樂的聖地,孩子的天堂——遊樂場。
墨卿淺驚異地走了進去,卻看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祁厭。他穿著淡粉色的西裝,腳踩著一雙白色球鞋,慵懶地靠在觀賞車上,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看見墨卿淺之後,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髮,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走到墨卿淺面前,從背後遞給她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
墨卿淺沒收,審視地看著祁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辰辰精挑細選的玫瑰哦,”祁厭沒有正面回答,“你要是不收的話,辰辰該有多傷心啊!”
聽祁厭提起雲沛辰,墨卿淺才猶豫著接過他手中的玫瑰:“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秘密,”祁厭對墨卿淺眨了下眼睛,開啟了觀賞車的門,“當然需要你自己發現。”
祁厭將觀賞車開到了旋轉木馬那裡停了下來。墨卿淺看見每個木馬上都坐著一位小朋友,他們盛裝出席,女孩都穿上了漂亮的公主裙,而男孩則穿著帥氣的小西裝,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支鮮豔的玫瑰。木馬停了下來,小朋友們從木馬上下來,走到了墨卿淺面前,然後一一將玫瑰送到她手裡。
墨卿淺心中疑惑更甚,實在不明白雲沛辰到底在做什麼。一向嘴裡兜不住東西的祁厭,此時卻是守口如瓶,任憑她怎麼詢問,他都是閉口不言。末了,她只能放棄。
觀賞車在遊樂場逛了一圈,最終到摩天輪那裡停了下來。墨卿淺從觀賞車下來,雲沛若和雲沛恩就走到了她面前,兩人手裡各拿著一枝玫瑰,而後又是給了她。一枝又一枝的玫瑰,墨卿淺都已經拿不下了,略微一數,大概有三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