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出慈航三十里,不見水來只見雲。
話說香盈姑娘的馬車離開慈航鎮便往東行。
一路官道,雖偶或有坑坑窪窪,但大體上還算平坦。
只要是臨近村鎮,多數還是青石板路,到了鄉村夜林那便只有土路了。
一到下雨天這樣的路走起來泥濘不堪,那就頭疼死了。
騎馬還好,若是馬拉車的話,遇上泥濘的土路,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只能陷入泥坑中,很難拔出來。
所以,馬車雖然舒服,但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當然,對於道行高深的術道者而言,將車軲轆從泥潭裡弄出來也不算難事。
駕!
駕!
……
許之遠假冒的馬伕二叔駕駛馬車,在官道上飛馳著。
很快就已經離開慈航地界,一路風景西移,耳邊聽著呼呼的冷風,刺骨冰涼,但許之遠內心卻是火熱無比。
他感到自己正在步入全新的人生。
他心裡醞釀著許多計劃,第一,將女兒託付給知墨觀的兩位先生,那是早就深思熟慮過,或者說,是在那位高人暗示下所為,而且經過和書生常平的相處,也覺得那位小常先生很可靠,女兒交給這樣的男人應該沒問題。
第二,他要回到自己本門的北蒼派,家破人亡刺激了他,讓這位中年漢子心裡的那股熱血重新燃燒了起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一次蛻變的機會,家破證道,有幾個術道修行者沒有經歷過人世痛苦?
這種磨難反而會助推修行,許之遠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一股洪荒之力被開啟,只要回到北蒼派,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有所突破……
“香盈姑娘,車速還行不?”
許之遠一邊趕著馬,一邊問馬車你的那位女子。
只要是他許之遠的恩人,他以後一定加倍回報。
素娘道:“二叔,車速太快坐著有些抖,還是慢點吧。”
許之遠:“那好,二位坐穩了。”
駕!
許之遠揮鞭催馬,小小調了下車速,鞭子不緊不慢,溫柔適中的抽打,汗血寶馬跑起來也在一種很舒適的運動中。
眼看進入一段密林。
許之遠眉頭一鎖。